洞察力。
下意识的，她不喜欢角落那个年轻男人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是草原盯上自己垂涎已久食物的雄狮。
聂瑶虽然很讨厌那个男人的眼神，但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所以两人对视几秒后，聂瑶重新低下头继续写毛笔字。
黄元九一转头也发现了不远处角落安静坐着的年轻男人，他微微一惊，和身边两位教授知会了一声，就快步走了过去。
来到陆泽诚身边，黄元九小声道：“陆少，您怎么现在就来了，这里的茶还喝的习惯吗？”
之前陆泽诚是告诉黄元九下午过来的。
陆泽诚嘴角有了一丝微小的弧度，“黄老师不用管我，过去审核就行，我中午和你们一起吃饭。”
黄元九听他这么说，点点头，也就回去了。
陆泽诚犀利深邃的目光重又落在聂瑶身上。
他微微歪了歪身子，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右手支在茶几上，微微偏头看着远处的胖妞。
此时，他渐渐陷入到回忆中去。
那个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纠缠他的噩梦，从过了二十岁就开始有了。
梦里出现的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明黄的宫装，仪态万千，权倾天下。
她站在权力之巅，坐在最高的御座上，接受群臣朝拜，金色冠冕上的十二珠帘微微摇晃，却遮掩不住她冷漠和孤独的眼神。
每每一回想起这个眼神，陆泽诚心中就格外的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