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首乘着大猪飞奔着,只是想着能脱身,那大猪却不管南北东西,出得门来见一胡同便扭头拐了进去。
巫首紧回头看,不禁暗自叫苦连连。胡同里就一棵孤独的大桐树,树后只有高墙一堵且没有出口。
军士们先后追进胡同,正见那大猪撞在树上,只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大猪瞬间化作一团烟雾,只等那腾起的烟雾散去,却只见那树下仅剩了一堆白色粉沫物。
念恩也被看到的场景惊得张大了嘴,呆立了片刻这才命军士上前查看,那军士小心翼翼上前用剑去挑辍那堆白色粉末,剑首刚触得粉末便被烧得冒起一丝青烟,众人吓得面面相窥,最后只好从胡同暂且退了出去。
这念恩自小也是见过些奇门异术,但刚才眼前所见确实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他没有再擅做主张,特别是看到身后正望着自己的融悦,更是觉得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先是皱眉两眼聚神,若有所思地上下左右一番观察后,又自沉思片刻,才决定留下两名军士守在胡同口,自己回去面见赵将军。
临走,念恩打马停在融悦面前掏出钱袋说:“悦儿!猪虽没了,这钱还是要照付!”说完翩翩一笑将钱袋放与融悦手中。
这时,自远处一马飞奔而至,马上军士下马来报:“小统爷!将军请你速速回去,有要事相商!”
念恩快马到了军营,赶紧下马随军士走进了军帐,帐内已经燃起了烛火,除了赵凌将军,帐中还背身站着一人,只见那人身穿一冰蓝色的长袍,略带曲卷的头发直垂而下散落在肩膀处,腰间只是束着一条白色镶玉锦带,两袖间双手背扣,足踏一双千层白底布靴,整个人看去既神秘又悠然脱俗。
直至那人转过身来,念恩这才看清楚正是自己的兄长念贞。这念贞平常都是胄甲戎马装扮,今日这书生打扮自是让人觉得陌生。念恩急忙上前抱拳作礼。
虽是同父一母生就的两兄弟,当两人站在一起,那念贞就如琼枝一树立与黑山白水,周身的光彩优雅高贵,那漆黑的眼眸,如一潭深水而不怒自威,只将那念恩看到紧迫得不能喘息。如此这般气质,难怪青青少年的念贞便已统领万军独镇一方疆土,而当朝国之储君则视他如左膀右臂般的知己。
“兄弟不必多礼!”念贞连忙用手扶起念恩。
“哥哥!我……”念恩本想将今日所见一番汇报,不料却被念贞抬手打断。
“弟弟,这有一封爷爷给张仁张大人的亲笔信,还要烦你速速带回去交给他!事关紧急,不可耽搁!我这里还有紧要的事与赵将军商榷!这天色将黑,你且一路小心!”
念恩自是听的明白,赵将军定是已经告知了哥哥自己借走军士之事,哥哥虽没明说,但话里都是怕他再横生事端,只望他能安分守己而已。想到这里嘴边的话也就吞了回去,一脸不高兴地回礼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说:“赵将军,还有两名军士把守在西街桐树胡同口!你别忘了叫他们回来!在下告辞!”说罢扭头走了出去。
那念恩走远了,赵凌这才上前问:“念帅!这边疆战事正是吃紧,不知为何事到此?”
“唉!”念贞叹了口气说道:“将军不知,那外蛮虽年年袭扰不断,也不过是皮毛之痛而已,可这内忧才是我王之心腹大患!自巫师当道,武堂林立,废科兴巫!陈规陋习千年未动!国力渐颓,人寿萎缩,拐童案不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民怨已久!储君虽已怀疑那巫军一众所为,然而大王却对那巫首深信不疑!无奈!储君只能派我暗中监视他们,闻知昨夜你救下一被拐小童,储君便命我星夜赶来与你全力稽查!那黑衣巫首前日已到此村!不知将军可否已派人监守?”
“念帅放心!我已安排得力手下把守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