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躺在赵凌怀里的宝儿,原本还是怒不可遏的念贞竟也渐渐渐冷静了下来。
此行奉了储君之命来彻查拐童一案,折腾了半天就是为了进密室缉拿这贼人,现在他自己出来送上了门,自是当立刻拿下速速回去复命结案。此案历经数朝却久未有所进展,而今日自己一出马便手到擒来,自是天下奇功一件。
可若再纠缠在此耽搁时间,只怕那白衣紫金军得到消息赶来,定是会节外生枝,那后果自是难以预料。
念贞一边走动一边又看着地上的巫首,心中不禁暗暗叹道,虽说我奉的是储君之命不及大王之命神圣威严,但你一个巫首竟敢推三阻四故意刁难办案,现在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况且这事出突然,你今休命于此确实也与本帅无关,你要怪只去怪那张仁和戬云去吧。
“赵将军!”念贞突然叫道。
“念帅有何吩咐!”赵凌赶紧放倒怀里的宝儿在地上,站起身来抱拳回话。
“拐童贼人已获,你且先照料他短暂片刻,待他稍加恢复清醒便锁了刑具,此贼危害四方,民怨极大,本帅要刑车载他公示于天下百姓,这一路赶回都府复命还要辛苦将军了!”
“是!不过……”赵凌抱拳领命似有话说却欲言又止。
“将军有话请说,你我同袍征战多年,早已情同兄弟,不必吞吞吐吐的!”
“是,念帅,我想说,既然这贼人能出得密室,想必他也定能进的密室!这密室一直以来传得神神秘秘,今已近在咫尺却为何不进去一看究竟?”
“嗯!将军说的极是!不过,将军可知你我本是奉命来查拐童贼人一案,若这贼人还藏在密室之内,你我定是排除万难也要进去,可现在贼人已获,再要进这密室岂不是成了私闯?既然言不正名不顺!你我自是不能为之!不过,将军不必着急,这密室自有一日将会敞开门室让你我一览无遗!将军放心!哈哈!”
“是!部下惭愧!自是念帅想的周全稳妥!”赵凌急忙说道。
“将军不必介意!只是这巫首看是死了,可是我心中却总是隐隐不安,此番前来,储君曾再三嘱咐与我,要我路过茻山前去找寻他的恩师黄龙,那黄龙大师虽然被这巫首击败后隐世多年,但却是这九州唯一能克制这巫首的高人了,而我却贪功心切擅自绕开茻山,只取了近道赶到这里,唉!现在本帅自是懊恼不已!若是此时黄龙大师在此,他自是有法将这巫首至于万劫不复之地!我思来想去,你还是要将这巫首头颅砍下以绝后患,他身首分离自是不能施法复生,你且小心将他头颅束缚于囊中,一并与这三个黑衣军士押运至都府!不知将军能否担此重任!”
赵凌听了不敢迟疑回道:“念帅放心!部下必小心谨慎,一路戒备森严完成此任!”
“好!”念贞拍了拍赵凌的肩膀以示信任。继续说道:“储君之命我自是不能儿戏,我这里先和亲随前去茻山寻那黄龙大师,且不论结果如何,明日午时必会与你在玉石镇会合!未免夜长梦多,我走后将军也要速速动身!”说罢转身命亲随将那“嗅金犬”抱起来跟着他走出了堂室。
外面,天边的太阳正收起耀眼的光芒,一道红霞渐渐将西边的天空染得血红。
操场上除了戬云与念恩被夕阳拉长的身影,便只是那些整齐划一固守待命的军士。
念贞走到操场中央站住不动,那戬云自是走上前来急着接过那“嗅金犬”一脸的伤心样。
念贞安慰道:“戬云弟弟,我已将那拐童贼人擒拿在内,此案告破自是要授这“嗅金犬”首功一件,它也算死得其所,你且不要过于伤心了!这第二便是你一剑将那贼人巫首毙命,又是奇功一件,我回去复命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