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但看师父停下后,将身上衣服拂拭干净,跪在地上,对着前方叩拜。
“徒儿们,且随为师同拜。”
尚云点点头,虽心中疑惑,但听从师父的话,跪在地上,将头低下,抵触地面。
张贤叩拜完毕,直起身来说,“方才那是这山中丹青之主,故而让你们叩拜。”
“丹青之主?”
“这丹青中,最为至上的一种,极具灵性,可掌管丹青生死。”
尚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好奇,忍不住抬眼望去,却只见得那山野丛林之间,仿佛有一道白影,倏忽之间便不见了。
尚云只觉得心中一阵懊恼,方才错失良机,并未看得清楚。
但听得一旁张怡哀声叹道,“哎呀,师父你可不早说,怡儿都没看清楚。”
再去看她模样之时,见她满脸悔恨,又气又脑,不由得笑了起来。
张怡见他发笑,回头问他道,“你可看清楚了?”
尚云摇摇头道,“同师妹一样,并未看得清楚,也是遗憾之极。”
张怡见他同病相怜,也不想去责备他刚才笑话自己,心中又高兴起来,道,“那就好,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没看清楚,那我管他什么丹青之主,定要追他个三天三夜也要看个明白!”
“胡闹!”张贤厉声呵斥,站起身来,道,“你们日后在山中可得小心,对这丹青之主,不可不敬,以免惹来恶果。到时候,为师可救不得你们。”
张怡见他凶狠模样,也不敢造次,只气鼓鼓地嘟着嘴。
尚云拉拉她的衣角,双手抱拳道,“师父,徒儿们知道了。”
张贤看了看尚云,又看了看张怡,只叹了口气,继续往前去了。
……
到得山顶处,只见地势开阔,山中竹林密布。
这竹子生得奇妙,宛如碧玉一般,叶子也是雪中带绿,长得颇为粗大。
张贤看到此景,用手轻抚竹身,只觉得一阵冰凉入骨,心想这便是青玄所说的寒玉竹了。
张怡在一旁看得,也是好奇,有样学样地用手去摸这竹身,只觉得一阵冰冷刺骨,忍不住将手缩回来,再去看时,只间指尖凝着一层薄冰,顷刻之间便化作一团烟尘散去。
“呀,好有意思。”
“这应该就是寒玉竹了,”张贤说完,回身看着尚云道,“你怀中那寒玉卷,便是我师父南华子,用此竹所制,所以此处最适合你修行。”
尚云点点头道,“多谢师父。”说完又皱起眉头,心怀歉意道,“只可惜苦了师父和师妹,要陪尚云来此苦寒之地,不知日后尚云该如何报答才好。”
张贤听他说完,甚觉欣慰,只伸出手来,抚摸他后脑柔声道,“这道法自然,你我既为师徒,本是有缘,又何来这报答一说,况且,丹青一门,不练体而练神,此处虽寒,却最是能锻炼心智,多少丹青师求之不得,我们能到此地,也是幸运,也是缘分。”
尚云点点头,沉默不语。
再回身去看张怡之时,只见她在这山中来回奔跑,雀跃欢腾,倒不像是来此受罪,反倒是享受异常。
尚云看到这里,心中欣慰,也就放下心中芥蒂,随师父往竹林深处走去。
……
过了一会儿,只见得竹林环抱之中,坐落着一间石屋,外面放置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再外用一圈篱笆围住,用石头做得一个门栏,上刻“雪云轩”三个大字。
这三个大字,笔力浑厚,细看之时,却不像刀刻痕迹,更像是用毛笔写出一般,只不知这书写之人是何等强大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