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嘴角眉梢都洋溢出开心的气息来。
张贤何曾想到,这尚云道行浅薄,只有他那顽皮孙女平时用些粗浅皮毛捉弄他,而这尚云竟能将它活用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大大出乎意料。
张怡在一旁看得欢欣鼓舞,一想到尚云用的是她教的垂绦虫,整个人几乎要飘到天上去了……
……
玄广斜了张贤一眼,没有说话,脸上一阵青红交接,只愤恨瞪自己这大徒弟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去。
一旁袁胤见师父心中不快,便站上前来,对着尚云拱手道,“尚云师兄,我这大师兄学艺不精,让你见笑了,不如让我来会一会你如何?”
他这番话说完,场下黄初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黄初低沉着脸,一双眼忽明忽暗,脸上表情极为可怕。
就是这时,他脑中突然想起那如银铃般的话语来——
“你呀你,一副愚笨小人模样,只懂得阿谀奉承,连条狗都不如,你就不要痴心妄想娶我过门了。”
黄初拿眼去看对面张怡,只觉得心中一痛,反复念道,“连条狗都不如,连条狗都不如……”
张怡本是无心之语,谁曾想激发起黄初男儿心性。
黄初虽然是这玄广座下的大弟子,却处处比不得这袁胤,只因家势没他显赫,平日里便被他呼来唤去……
他总是骑在自己头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此刻对袁胤恨之入骨,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
袁胤!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这做人走狗,被呼来唤去的滋味!
这一切,并没有被人注意到,除了他旁边那最小的师弟……
……
尚云还未见过袁胤御灵,不知他虚实,又听徐福介绍过他的丛墨衫,知道那是件宝物,心中颇有不安。但见他对自己作礼,便也还他一礼,拱手道,“袁胤师兄过谦了,请师兄指教。”
“请!”
两人说完话,尚云便奔了出去,将一根玉竹扫向袁胤肩头。
袁胤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心下早就堤防,暗道一声,来得好,便将一侧衣衫撩开。
恍惚间,见袁胤白色衣衫中,透露出一抹黑色,他衣衫撩开之时,一道光便飞了出来。
那光刚一飞出,便与尚云竹枪撞到一处。
他只觉得手中一沉,枪势便于空中戛然而止。
尚云心下惊骇,不知他用的是什么东西。
这念头只得片刻,手中突然一烫,原来那光落到竹上,便如一团明火烧了起来,这火势蔓延极快,瞬息之间就从那头到了他的手上。
尚云忍住掌心疼痛,高高跃起,将枪大力劈下,到这雪地之中缠了一竹的雪花。
他心中明朗,所谓万物相生相克,这丹青既是火,那必用这寒物来解。
正暗自得意之时,他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念头——
这寒玉竹也是冰冷之物,为何会被这火侵蚀?
这念头刚一冒出,尚云手上便是一痛。
果然这雪花沾竹便化,又从中跳动出许多火光来。
尚云心知不妙,只能忍痛抽身。
“当啷”一声,这竹棍便掉到地上。
他站直身体,握着受伤右手,冷冷地看着对面这人。
袁胤也正看着他,嘴角抿起一抹诡异笑容来。
“真是明智……”袁胤见他弃了这竹棍,便将胸膛高高挺起。
一个失了兵刃的人,再也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