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四人早早起来准备吃点饭食歇会再上路,冬日虽说刚刚过去,但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较往年来说暖了许多,清晨赶路倒也不会觉得分外冷。客栈里不少人也早早起来,几桌人坐在那里喝着汤就着包子饼说着近几天江湖上的异事。
“哎!你们听说了吗,有人啊,在狱法山找到了一块足有大拇指大小的血脂晶呐!”,刚吃完早饭正准备起身上楼收拾行李的林西漳听此顿了一下,旋即看了看谢筠,谢筠也是有些愕然。
“林禹慢点吃,饿的话再吃点,长长身体啊。”林西漳边朝着林禹说道边缓缓坐下。林禹白了眼林西漳,嘟囔着说道:”吃了一大碗还让吃,都快吃不下了还饿?怎么不让林懿再吃点?“但还是端起碗有一口没一口的继续吃着。林懿也不理会,盯着饭碗不知在想什么。
林懿瞥了眼谢筠和林西漳,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刚才说的黄脸灰衣男子,谢筠也放下了碗筷,盯着那黄脸灰衣男子。
那黄脸灰衣男子就和他们隔了一桌,说话倒也听的真切。黄脸男子说完这话便慢慢喝起了汤,和他同桌的一满脸虬须大汉拍着桌子骂道“黄三义,你他娘的属狗的?拉屎都断断续续的?还三义,叫三狗得了”
被人喊做黄三义的男子明显被呛了一口,左手放下汤碗,右手拍着胸口,回呛到:“这不准备喝口汤好好絮叨絮叨,你着啥急呦,你在你家婆娘肚皮上也是这般性急?”虬须大汉一听这话,直接卷起袖子准备好好打他一顿了,亏得身旁几人赶忙拉住,说道“黄三义,甭墨迹那没用的,赶紧说说怎么回事?”
黄三义看了眼虬须大汉壮实体格,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才堪勘到达五品之境,而这虬须大汉早已是七品高手,虽多年不曾有所寸进,但绝不是自己这小小五品能惹得起的,暗暗唾了一口唾沫,心道日后非得叫你知道知道你黄爷爷的本事,嘴上却求饶道“我说还不行麽,我呢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们就权当听个故事吧。据说啊,那人是附近的猎户,冬天囤粮不多了,便和村里几个猎户一起进山打点野味,他也艺高人胆大,进山后便和众人分开,说要进老林子打点值钱的野味,说来也巧,还真让他遇到一只不知何原因受了重伤的花斑虎,两眼无神,肚子上明显破了一个大洞,皮肉都泛白了,走路都晃悠,他远远吊在后头,跟了个把钟头,追到一洞内,等他进去的时候,那花斑虎也不行了,那猎户远远将之射死。迅速便拖了回去,开膛破肚,结果肠内竟有一块晶石,村里的猎户哪知道什么东西贵重,只觉得好看,便穿了根绳带到自己儿子的脖子上。被旅途经过的道法门的弟子看到,便花大价钱买下。这血脂晶,可是堪称肉白骨活死人的神药,只可惜对畜生没用,否则哪来那猎户的运气啊,早被那花斑虎杀了吃了。”
黄三义叹了口气,暗忖道,自己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命呢,别说那珍贵异常的血脂晶,到自己手上估计也留不住,可再不济还有那花斑虎皮呢,听说京城可有好多有钱人花大价钱收呢,一张虎皮,自己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越想越难过,端起汤碗狠狠的大喝一口。略一思忖,要不自己也去那狱法山碰碰运气,万一自己也捡到一块血脂晶那可就赚大发了。
“还有呐,听说那道法门弟子收血脂晶的消息传开后,四大门派都派出不少人准备进山搜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们居然发现据那猎户的村子相聚二十多里的青牛镇竟然沉寂到空无一人,最奇怪的是整个镇子连一具尸体都没找到,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可真渗人。整个镇子就像一座鬼镇,据说一到晚上啊,鬼哭狼嚎的。”说话的是林懿身后的一人,言之凿凿,似乎确有其事。
林西漳听闻,起身走到黄三义桌前,略一拱手问道,“敢问这位黄兄弟,这大概是多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