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带着林禹准备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将林西漳火化了,只是越走浮尘子越觉得不对劲,走了大半天,不见任何鸟兽,也听不见任何虫兽的嘶吼。而且这周围的树木怎么那么相似,或者是自己几人一直在打转?随手将身旁的一颗枝桠折断。如此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浮尘子赫然看到前方一颗枝桠被折断的数。回头看了眼也是一脸震惊的温青樊,说道:“看来,这林子确实有古怪,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先把林西漳火化了吧,这周围不见猛兽,也不怕引来什么东西,就算万一引来了,说不定还能帮助我们走出这片鬼森林。”
浮尘子唤醒疲惫睡去的林禹,告知他现在的情形。林禹想了想目前的情形,一会半会也无法走出这片森林,只得同意。
浮尘子找来一些枯树枝堆成一堆。将林西漳放下,用火折子将其点燃。大火慢慢将林西漳包围,晃动的火苗映着满脸泪痕的林禹,温青樊走到林禹面前,缓缓将他抱到怀里,温言安慰。
良久之后,枯树和尸体化为一堆灰烬。温青樊将其中一部分放到一个小瓶中。交给林禹,”出去后,找个风景优美地方,好生安葬了吧。”
处理好林西漳后,三人也不走了。浮尘子在那里掰着指头不知在算什么。温青樊也只是和林禹聊着过往的事。
“在天石城,我们一家就住在城东一间小院里,那是林叔花了五十两银子才买下来的。五十两,林叔攒了三年才攒下来的。那段时间,林叔上午在一家武馆教人练武,下午就在神国医会给人看病。每天忙的脚不着地的,娘亲看的心疼,偷偷把自己唯一的玉簪子当了。结果被林叔发现了,当晚就赎了回来,他当时笑着和娘亲说,自己累也就是累的几年的功夫,等有了钱买个小院,自己一家人不用再挤在那个小屋里,然后在做点小生意,教我和林懿练武,说要将我们两教成道境大宗师,那才威风。后来我才知道林叔也就是个八品武者。可即便如此,林叔在我心中也是个天下第一等的高手。因为他会教出两个道境大宗师。”
“那几年生活也艰辛,整个担子都压在林叔一个人的肩上,林叔却从来不说生活苦,他说人活着呐就是一种幸福,有各种好看的风景,漂亮的姑娘,喝不完的美酒,那神国医会的谷老头就是林叔的酒友,两人啊常常在一起喝酒。聊着人生的快乐之事,唾骂着那些人世酸楚。人活着是幸福,可这人死了该有多苦.......”
林禹说着说着便又哭着睡去。温青樊抱着林禹,心里念到;“人死了不苦,可这活着的人该有多苦。”见得林禹这般模样,也心知更不能说谢筠和林懿的遭遇了。
夜幕降临,月上枝头,睡了良久的林禹也醒来了,温青樊抱着自己给火堆添着树枝,而浮尘子则不再掰指头算了,盘坐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
林禹也睡不着,遂从温青樊怀中微微挣脱,独自坐在一旁,看着不远处的树林发呆。看着看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一颗树旁,然后向左走了三步,口中说到;“奇横道,左三,元指道,后五”说罢,又后退五步。“涉灞道,左一,圭吾道,前八”林禹口中念念不停。温青樊一开始便发觉林禹有些不对劲,赶忙叫醒打坐的浮尘子,“浮尘子,醒醒,快看那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受刺激,这里不正常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浮尘子抬头看林禹正好刚向左走了三步,又向后退了五步,浮尘子记着林禹所走的步数,低头掰着指头算了算,猛然惊到“破解之道”赶紧拉起温青樊,点燃一只火把,然后将火堆踩灭,跟着林禹刚才的步伐,迅速走到林禹身后几步远,也不敢打扰,万一真的是这孩子受刺激之后寻得这破解之道,万一自己把他叫醒后忘了怎么办,自己三人岂不是出路难寻?难免化为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