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真让下人们都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对太史郁说。
“徒儿,今天师傅就将‘风移’的口诀交给你,你要听仔细。风移者,不以风为力,不以风为行,人藏风中,随风而起,随风而落。乘势而为,不以拟物之争。运此功法,首将丹田之气外放,以啸叫之式开喉上三穴,吸气入灵,由函经藏,顺行两小周天,以尸颅之气引杜呼两脉,顺行一大周天,便逐风而起,噫吁婆门多罗。”
彭真说的很慢,太史郁听得也认真,也许是太专注的缘故,只用了一遍太史郁就将这心法口诀牢牢记住。
此时彭真接着说道。
“宁传千金,不传一字。这是中州武林的古话。如今我将这‘风移’的口诀传给了你,你要知道咱们这派的禁忌与要注意的事项”。
太史郁听罢急忙跪倒在地,又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我的师尊是罗将,但这‘风移’的功夫不是他老人家传授的,这门轻功是前朝有名的异术大家‘颠虚老天尊’所书的手稿中留下来的”。
太史郁一听大为吃惊,说道。
“那不就是如今大颠虚净灭宗的第一代宗主!想不到他老人家不仅咒术出神化,连武学的造诣也这么高”。
彭真听完点了点头。
“是啊,我也是早年间有幸与黑袍煞有过一段渊源,黑袍煞口述给我这‘风移’的口诀,我也是从他哪里才知道这套轻功原来是老天尊的功夫”。说完彭真似乎是开始了神游,不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
太史郁也不敢声张,只能垂手站在一旁,但他没有闲着,抓紧时间又在心中将口诀背了几遍。过了很久,彭真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
“这烦人的雨怕是要下上一夜了,为师有些乏了,先退下吧。记住,‘风移’的口诀不能让外人知晓,更不能用笔记录下来,用心记,知道吗”?
太史郁急忙一躬身,说道。
“师傅教诲徒弟定当遵从,徒弟先行告退,雨天湿气重,师傅也要小心身体”。
说罢太史郁倒退而出,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回到房间之后,太史郁再也难掩喜悦之情,坐在床上一个劲的傻乐,他突然觉得这半年多的辛苦根本不算什么。
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在体内激凸游荡,如果真能顺利将风移学会,那无疑是自己复仇道路上最大的一块基石。
彭真的意思太史郁明白,意思也很简单——杀敌靠刀法,保命靠风移。
太史郁感觉复仇的前景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甚至已经开始计划学艺之后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身为一个武人,有一技傍身的那种自信心爆棚的感觉。
这场雨足足下了两天,等雨过天晴,太史郁开始正式跟随彭真学习“风移”。
这天彭真将太史郁领到一片苍松林中,这里有一片很开阔的平地,地上是厚厚的树叶,周围还有些果树。彭真指了指周围,说道。
“这地方就是为师平日练功的地方,离你二师叔与三师叔的宅子很远,是个僻静之处,正适合练武,练习‘风移’首先要练的就是辟谷之法,为师辟谷已五十余年,平日只是饮些山泉茶水,食物就是这些野果子”。
“师傅,这辟谷之法可有口诀”?
“有是有的,但江湖上辟谷的口诀少说有十多种,这个不是紧要的,等学会‘风移’之后再学不迟,若是‘风移’你学不会,那辟谷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完彭真轻轻一纵便飞上了一棵苍松之上,太史郁抬头看了看周围,全都是三丈多高的古树,也不知道是活了多久,看树干的粗细估计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