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史郁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床上。
之所以用个“又”字是因为这次太史郁此次的苏醒与之前自己在金罗渊的那次遭遇如出一辙。
太史郁一瞬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如果之前经历的那些都是大梦一场那该有多好啊,自己或许现在还是太史家的二少爷,还拥有着之前的一切,父亲母亲,哥哥,还有可爱的弟弟妹妹。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非常长的噩梦,如今梦终于醒了,自己的生活也就恢复正常。
但是……
映入太史郁眼帘的一张蜡黄色的脸将这个意念无情地击碎了。这张脸残酷地预示着太史郁刚才之所想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是黄伤的脸。
太史郁默默地长叹一声,只能接受事实,收敛心神,想从床上做起。但就见黄伤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钢刀抵在了太史郁的脖子上。
这下太史郁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黄伤。
黄伤神秘地一笑。
“兔崽子,险些被你骗了”。
“不知大人所说何事……小人哪里敢欺骗大人啊”。太史郁自然要在言语上挣扎一番。
黄伤也不急,手中的刀又暗自加了些力道,说道。
“本来呢,按照屠家堡的规矩,如果发现水线子,不管是什么来历,审都不用审,直接杀了就是。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还想问问明白”。
太史郁听黄伤这么说,心中才稍稍安心,看来黄伤只是猜测自己进捕奴队的目的,并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
太史郁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功与刀疤脸的差距这么大,仅仅一招就取了对方的性命,而之后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也多是震惊。
太史郁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加入捕奴队的多半都是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流浪武人,功夫的水平也就相当于之前的自己。而如今太史郁的武功显然高出同队的人太多,这怎能不让身为领队的黄伤不起疑心。
就在太史郁胡思乱想的时候,黄伤也在仔细观察太史郁的反应。见太史郁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便问道。
“以你刚刚展现出的功夫,根本不必进这捕奴队,你用的虽然是三流的功夫‘天牢极刑式’但能看得出来你是经过名家的指点,虽然只使出过两招,但是招式的狠辣与刁钻让人记忆犹新。说句不怕你骄傲的话,就单单以你这套刀法,随便去哪里门派当个武师那是绰绰有余的。小子,说实话,你是谁,来屠家堡干吗?‘’
黄伤一连串的问题让太史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太史郁能明显地感觉到黄伤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再逐渐加力,容不得细想,太史郁急忙说道。
“大人这可真是误会小的了,哎……其实小人第一次见到大人的时候就应该和盘托出的,如今大人怪罪下来也是小人我活该,是杀是留全凭大人意愿。”
太史郁用的是以退为进的伎俩,他知道如果自己贸然解释的话,在这么短的时间当中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披露,一旦让黄伤抓住了什么破绽,那这条小命也就难保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以退为进,让黄伤自己去猜,再根据他的猜测添油加醋,加上适当的引导,以此来达到瞒天过海,鱼目混珠的效果。
事实证明太史郁下了一步好棋。
黄伤明显没有料到太史郁会这么说,当时便愣住了,看着躺在床上一副引颈受戮模样的太史郁,黄伤还真没了办法。同时太史郁这种态度也挑起了黄伤的兴趣。
一个身手如此了得的少年,会因为什么事情而甘愿加入捕奴队呢?看太史郁的年纪正应该是英姿勃发的岁数,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恨天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