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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堂的马厩很是宽敞,太史郁仔细寻找,终于在最里面的草料堆处发现了王膛。
此时王膛将身体全部隐藏在了草堆之中,只露出一个眼睛的缝隙,太史郁从未见过王膛有过这种眼神,惊慌,恐惧,不知所措,太史郁急忙来到近前,王膛见来人是太史郁,眼神终于缓和了下来,可能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了太长时间,猛然间一放松,再加上身上受着伤,王膛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昏死过去。
太史郁见王膛忽然晕厥过去也是一惊,不过观察一阵后发现王膛面色微缓,呼吸也很顺畅,知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太史郁抬头看看天,月挂枝头,繁星点点。
如今找到了王膛,自己不由得也是一阵轻松,他在等,等悬壶堂的人都睡下,自己好去偷些金疮药,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干,太史郁便靠着草堆坐下来,脑中开始思考今后的计划。
王膛足足睡了四个时辰才幽然转醒,太史郁见王膛已醒,急忙将偷来的药递给王膛,王膛没有立刻上药,而是将药放在了一边,说道。
“郁,好在你来了,你要是没找到我,我怕是没机会活着离开这里了。”
太史郁急忙问道。
“膛兄,这是怎么回事,你快与我说说。”
王膛长叹一声。
”哎……都怪我自己,原本我已经连夜动身回青菖城了,但路过赤贫镇的时候听到别人在议论说一个月后在南梁最南边的‘滑剑潭’有一场决斗,决斗的双方是当天行与索昉,这二人一个是王诩的大徒弟,一个是张柯的得意门生,二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定下了生死之约,消息一传出来大家纷纷前往‘滑剑潭’想一睹这二位的风采,你也知道,像这样的盛况十几年都出不了一回,我又怎么能错过,于是我就回头向南面走。没想到,昨天竟然遇到了吊瞳黑叉,那娘们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我一个不留神便被她伤了,无奈之下只能跑回这里,等养好了伤再冲出去。”
太史郁心中暗惊,当天行与索昉的名号他是知道的,都是目前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人,这二人比武,还是生死之约,那必然精彩绝伦,经王膛这么一说,太史郁心中不禁也悠然神往。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帮王膛逃出去,或者……
等等……为什么一定要帮王膛呢?
太史郁悚然见想到了这个问题,如今自己已经成功加入了黄粱屿,如果趁这个机会将王膛拿下,献给和蕻,那自己在黄粱屿的地位会扶摇直上,再加上自己的背景,和蕻一定会重点栽培自己。反过来如果帮王膛,收益则要小很多,如果这几天王膛被发现了,那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可是如果真要出卖王膛,自己不就成了卖友求荣的小人了吗?况且王膛与自己的目标一致,武功也是出类拔萃,这么理想的盟友天下可不会太多,而且之前王膛还放过自己一次,算起来自己还欠着王膛一条命……
到底要帮哪边?太史郁在犹豫着,不知不觉间脸上的表情便开始微妙起来。
那王膛也是聪明人,一见太史郁这幅表情便猜出了大概,如果现在太史郁打算将自己献出去,以现在自己的状态根本无法与太史郁抗衡,怎么办?
还好,王膛这些年四处游走,收集各个方面的情报,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屠家堡的非常隐秘的秘密,王膛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待价而沽,不过看今天这个情形,必须要将太史郁牢牢地绑在自己这一边,这个时候只能抛出这个秘密了。
想罢,王膛长叹一声,说道。
“郁,我有一个关于屠家堡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