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太史郁没有继续在藤庵城中逗留,自己刚刚加入“亥队”不久,这样擅离职守很是不妥,既然已经打听到了陈宵青的底细,那便没有继续留在藤庵城的必要了。
由于事情进行的比预想的要顺利,因此回去的时候太史郁并没有依靠“风移”赶路,而是沿着官道缓步前行。这天傍晚,太史郁贪了些路,错过了上一家驿站,太阳西沉的时候,太史郁又累又饿,就在他四处寻找驿站的时候,突然看到路面上停着两架马车,金攒探顶,鎏金的飞芸车缘,拉车的两匹骏马也是顾盼神飞,俊美异常,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马车,太史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就见马车周围围着四五个仆人模样的人物,正在焦急地左顾右盼,猛然间抬头看到太史郁,急忙迎了上来,就见这些人快步来到太史郁身前,其中一个上了些年岁的中年人冲着太史郁一抱拳,说道。
“这位公子,我们小姐忽染恶寒,现在有些神智不清,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敢问公子这附近可有医馆?”
太史郁看着这个中年人,没有回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那中年人见太史郁没有回话,又问了一遍。
太史郁还是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中年人让太史郁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一脸的疑惑。
太史郁看了看周围的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竹筷子吹灯(陌生的人要杀灯头),山没多翻水不少踩(自己是杀过很多人的灯头),都是点嗓子的朋友(你们是抹头我是灯头,咱们是一条道上的),赏条路吧。”
中年人听着太史郁满嘴的黑话,表情木讷,像是没听懂太史郁的话。
太史郁见他装傻充楞,轻轻一笑,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
“别装啦,你们五个人,手上的老茧子都快握不住拳头了,一看就是练家子,再者,下人们怎么会把腰杆绷得这么直,还有你们的站位,上来就一声不响地将我围了起来,怎么?还想趁我不备突然偷袭不成。”
中年人听完太史郁的话脸上的慌张模样逐渐褪去,慢慢露出了阴鸷的眼神,就在这时,就听不远处马车之中一个女人的声音悠悠升起。
“你是灯头?那为什么会在屠家堡的捕奴队中任职?”
说着间,就见一位女子轻挑车帘,从车上一跃而下,太史郁定睛观瞧,就见这女子约有二十多岁,高挑的身材,一身碧荷绒裘衣,外搭金边青芒裳,远远一看如出水芙蓉,甚是清丽。
再往脸上看,翠柳眉含情目,一点朱唇,鼻尖微微上挑,两腮带笑,是位十足的美人,尖尖的下巴更具别样的美感。
太史郁见到这女子,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五个人见计划被太史郁识破,此时已经退了回去,站在这女子的身后,太史郁拱手说道。
“姑娘,我想咱们并不认识,您恐怕是认错人了,这山高路远的,姑娘不如行个方便,让在下过去,也省的耽误了姑娘的大事。”
女子一听冷冷一笑。
“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拦着你,毕竟我已经杀了你一回,你没死是你的运气好,可真是不巧,当年我的范郎就是死在你们屠家堡,我曾暗自发过誓,只要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一律杀光,所以算你倒霉,无论如何今天你要给我死在这里。”
太史郁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雨夜,几个神秘人将自己按翻在地,又给自己胸口扎了一刀,要不是自己恰好没了心脏,那个夜晚便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太史郁不由得心生怒意,冷哼了一声。
“哦……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有几个人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