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民众面前强调他拥护共和制度,但这并不代表他需要拥护共和党,尤其是保皇党消失之后,似乎没有能够制衡巴黎屠夫的势力。
相比之下,拿破仑更像是一个维护共和制度的独裁者,他不允许法兰西出现君主制度也同样不允许代表大资本家们的共和党上台,反而只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与中下层民众之间的关系。
这一点让法夫尔感到非常的不解,如果拿破仑想成为独裁者,那么得到大资本家们的支持后,他的政权会更加的稳定。
其实法夫尔绝对想不到拿破仑并不是需要大资本家的支持,他是要将资本家成为自己手中的棋子,资本凌驾于政治还是政治凌驾于资本问题。拿破仑选择后者。
梯也尔被追授为共和政体的忠诚卫士之后,共和派就像惊弓之鸟,开始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
更令人可怕的,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成立的国家宪兵队,开始大肆的在城内搜捕任何与昨晚国会有关的人员。他们才不在乎你是贵族还是平民,一旦发现你有嫌疑,立刻拖入拿破仑的“宗教裁判所”中,接受惨无人道的审讯。
共和党吓得不敢再宣扬自己的主张,不敢抨击拿破仑的临时政府。从普通民众看来,试图暴乱的保皇党死有余辜,反正搜捕也不关他们的事。
但是知晓内情的法夫尔却知道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
暴乱的逆党,保皇党议员被炸死,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而最终的幕后主使就是那个站在沙滩广场上进行慷慨激昂宣讲的拿破仑。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克雷米厄忧虑的说道,自从知道保皇党国会议员全部被炸死的消息之后。他就变得草木皆兵,深怕拿破仑将所有的反对者都送去是一枚炸弹。
“还能怎么办?”
法夫尔叹了一口气,说道,“即便我们再怎么不喜欢这位独裁者,最好都压下心里的想法,我还不想死,他在民众中获得了巨大的政治威望,掌控着整个国家的军队,一旦他率领巴黎人民打赢了这场战争,恐怕连国会都无法阻止他成为法国总统。”
“保皇党的死是一个警告,给波拿巴派,同时也是给我们的警告。谁敢反对他的临时政府,就会以谋反的罪名遭到抹杀。临时政府的鹰犬已经行动,他们现在估计正挨家挨户的搜捕所有与暴乱有关的贵族。”
法夫尔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愤愤不平的说道,“拿破仑,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