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齐齐看去,吕春阳更是霍然转过身来,目中精芒电闪。
只见一匹棕红大马如发疯般,拉着车子狂冲过来,而马车前头站着一个人,面蒙黑巾,手握两把精钢长剑,巍然屹立,似乎对面前的一切毫无畏惧。
马车很快冲到,哪有人敢直缨其锋,纷纷做鸟兽状散开,生怕迟些,便要给马蹄和车轮碾成肉泥。
冲散第一道人群,江拾流暗道:“对不住了!”左手一剑刺在马臀上,棕红大马吃痛,撒开四蹄,更加没命地向前狂奔,眨眼间便到了唐朋等人的面前。
唐朋等人也急忙闪到一边,江拾流收回双剑,脚尖一点,如快箭般贴地蹿出,双臂轻揽,各抱起乐虎和柳依依,凌空一踏,又是向前平平移出,恰好避开十几道打来的暗器,稳稳落回马车上。
江拾流驱赶马车冲开众人,再救起乐虎和柳依依,最后又回到马车上,这几下干净利落,只在弹指之间,众人无不暗自喝了声彩。
马车越跑越快,将所有人远远甩在后面,江拾流将乐虎和柳依依放好,暗呼好险。
后面却远远传来一道笛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不住在马车上空盘旋,红棕大马不觉放缓四肢,马车一下子慢了下来。
“驭兽门!”江拾流心中一凛,撕下两片衣角,揉成两团,翻身而起,塞入马耳中。
但经此一缓,风声响动,吕春阳、欧阳鸿光、汪泰初和唐朋这四个高手,已施展绝顶轻功当先追至,一一跃上了马车来。
饶是江拾流已存了鱼死网破之念,但独自面对这四大高手,也不禁要头皮发麻。
不及细想,江拾流立即拔出双剑,反手又是一剑刺在马臀上,纵身迎了上去。
汪泰初自恃掌门身份,不想以多欺少,因此站在后面,并不上前。
而吕春阳当先一剑削到,欧阳鸿光无所顾忌,也跟着横剑斩来。
江拾流抖擞精神,身子向前平移,穿过迎面而来的两把剑,接着手中的双剑如缥缈轻烟,在半空微微一凝失去踪影,等双剑重新出现,便出现在吕春阳和欧阳鸿光的面前,疾如电光!
“好快的剑法!”
吕春阳和欧阳鸿光毕竟是剑道高手,而且内功已臻至地境,已能做到身随心走,收发自如,微微一惊奇,便即挥剑挡住。
“此子剑法越来越快了!”吕春阳暗道,脑中闪过江湖高手录上,一个另人心悸的名字,他的剑一出,天地也要为之寂灭!
“不可能!”
吕春阳在心内低吼,把刚才那个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取“诗剑”中豪放洒脱的部分,挥剑狂攻而上。
“这吕春阳发的什么疯?”欧阳鸿光暗自纳罕,知道江拾流剑法极快,收了大意之心,尽施精妙剑招,招招刺向江拾流全身的各大要穴。
两人的剑势如狂风暴雨,一轮又一轮,二十招过后,江拾流已是捉襟见肘,完全处于下风。
“能撑得这么久,你足已自傲!”
随着吕春阳的喝声响起,江拾流左肋被吕春阳手中的剑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汩汩冒出。
江拾流一剑荡开欧阳鸿光的长剑,右脚一踏,往后移开。
另一边窥伺已久的唐朋右手一扬,一枚蛊针无声无息间射出,射向江拾流的胸口,只要蛊针射中,便会立时顺着血液流动,刺入江拾流的心脉,将他置于死地!
旁边伏着一个唐门的绝顶高手,江拾流焉能不时刻注意,此刻见唐朋右手一扬,就知他要发射暗器,连忙往右一闪,但还是没能避开,蛊针齐根没入了右胸口。
江拾流忍着刺痛,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