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又想起那神秘人说过,月神宫的圣女终生都要守身如玉,不能婚嫁,心下微有些黯然,想道:“无论如何,我与白姑娘都不可能了,何必再去招惹她,徒惹她心烦。”
白月盈面色恢复如初,说道:“丁丘掌门被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是谁在陷害你?”
江拾流沉默片刻,不愿白月盈与她师父生隙,略去被步天谕废去武功一事,把离开月神宫,遇见小雀儿,以及在点星剑派的遭遇简单说了。
白月盈道:“那张引你返回点星剑派的白纸呢?”
江拾流苦笑道:“在冥山的时候,被南宫集一枪毁了。”
“如果那张白纸还在,说不定还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那张纸我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只是一张普通的纸,字迹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却始终找不到任何证据。”
“你是说那个鬼面人?”
“看来你已经和他见过面了。”
江拾流道:“何止见过面,还打过一架呢,可惜他武功高深莫测,也就几招,就被他打趴在地了,毫无还手之力。”
说到这,江拾流目光就变得有些茫然,那神秘人杀了掌柜夫妇,按理说,他无论如何也要杀了那神秘人报仇,奈何那神秘人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拾流默默想道:“大不了以后武功高些,先杀了他报仇之后,再自尽谢恩便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白姑娘,等杀了冥山老鬼和五鬼之后,就要跟她回武林盟,到时候也不知是否还有命在。”
白月盈道:“我想不通的是,如果那鬼面人真是陷害你的人,那他又为什么救了你?”
江拾流迟疑着又将自己在祖符殿内所见所闻说了,鱼璇玑的事自然也是略去不提。
白月盈微蹙眉头,道:“你相信他说的话?”
“他说的合情合理,让我没法不相信。”江拾流道,“但是,即使真要为我的亲生爹娘报仇,我也绝不会加入魔道,因为我所在乎的人,他们都身在正道,正直善良,厌恶一切不好的事情。”
白月盈微侧过头,淡淡笑道:“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很欢喜。”
江拾流笑道:“我也很欢喜。”
两人目光微一接触,立即如电转开,各自转过头去。
江拾流暗骂自己几声,目光在面前的杂草丛中乱转,道:“白姑娘,你的爹娘呢,这里的草长得好高,都快要赶上我了。”
说完这句话,江拾流就有些后悔了,因为眼角余光瞥见,白月盈脸上的笑意已荡然无存,目中泛着淡淡的哀伤。
江拾流也不知说什么好,道:“白姑娘,我……”
白月盈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爹娘,算了算,他们也已走了十多年了。”
江拾流有意安慰她,强笑道:“你比我强多了,我连我爹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是胖是廋,是高还是矮,甚至连我这个名字,也是掌柜和老板娘从江里捞起来,随便取的。”
白月盈默然,许久都没有说话。
江拾流不断地去拔脚边的杂草,等他把靠近的杂草拔光,白月盈终于又开口说话了,他原本以为他们两个就要这样沉默着,直呆到天亮。
白月盈轻声慢语,似在诉说给他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爹是水阳村的一个穷酸秀才,我娘则是镇上一家大户的千金,温柔美丽,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甘愿委身下嫁给我爹,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
“后来我爹十年寒窗,终考上了功名,回来接我娘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