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道:“我现在没那闲功夫跟你比剑,而且我也不会死。”
夜烽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眯成了一条缝,道:“你依然很自信,但是人都会死,你现在没有选择,要么跟我比剑,要么身份暴露。”
江拾流苦笑道:“可我没有剑。”
“跟我来。”夜烽道,转身便走,丝毫不担心江拾流会不跟上来。
“这杀手,真他姥姥的怪!”江拾流暗自叹了一口气,只能又缓步跟在后面。
两人越走越远,行人也是越来越稀少,一直到了城郊的铁匠铺前,四周空无一人。
江拾流已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做人不应该畏手畏脚,想做什么,那便去做!”夜烽走到铁匠铺门前,一剑向前削去,快不可闻,透过门缝,无声无息间即将门闩削成两截。
夜烽轻轻推开门,在门闩掉落的瞬间,一把抄在手里,回头向江拾流望了一眼,示意他过来。
“熟练得很嘛。”江拾流无奈地走了过去,蹑手蹑脚地进了铁匠铺,内间隐隐传来一声声巨大的呼噜声,一起一伏,倒也颇有些规律。
夜烽回身把门掩上,拿出火折子晃亮,低声道:“自己选吧。”
江拾流细细看了一遍,选了两把精钢长剑挂在腰间。
“很好。”夜烽看了江拾流的两把长剑一眼,拿出几块银子随意地扔在地上,接着吹熄火折子,当先走了出去。
这是一间破旧的小屋子,屋内只有一点昏黄的烛光,不时微微地晃动一下。
江拾流和夜烽各站在两边,紧盯着对方,一动也不动,谁也不敢先拔出剑,打破这凝固般的空气。
“慢着。”江拾流左手抓上了长剑。
夜烽左脸上的刀疤微微耸动,显得异常狰狞,刚才他几乎已忍不住冲上去,然后把剑拔出,没命地向前狂刺出去。
江拾流把挂在左腰上的长剑取下,远远地抛到一边。
夜烽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拾流笑道:“如果我用两把剑的话,就相当于两个人同使,你决计赢不了我,这样做,比较公平些。”
夜烽道:“很多人都知道你会一心二用,我当然也知道。”
江拾流道:“知道就别废话了,拔出你的剑,赶紧比完了事,这样我还能赶回去睡个好觉。”
“嚣张!”夜烽冷峻道,“我要赢的是最厉害的你,把你的另一把剑捡起来,你的剑很快,我的剑却也不慢!”
江拾流知道,面前的这杀手,号称天下最光明正大的杀手,从不搞其他别的花样,皆是正面一剑杀之,因为他的剑很快,快到不用花太多心思去杀人,自己只使一剑的话,谁胜谁负确实不好说。
“我还有许多事没做,可不能大意,最后反而死在他手上。”江拾流想到这,便有些意动,慢慢走了过去,弯腰去捡地上的长剑。
正在这时,夜烽突然拔出了剑,屋内的一点烛火,也随之寂灭。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但江拾流能感受得到,一股冰冷的杀机如实质般,已降临到身边。
江拾流已来不及去捡地上的剑,矮身着地滚到了另一边,同时拔出挂在右腰上的长剑,向前削去,叮的一声轻响,两把剑正好撞到一处,溅起一篷火花。
火花瞬燃即灭,但借这一瞬的光明,两人都已看清了对方的所在,各使出最快的剑法,如泼洒的雨点,向前狂攻过去。
“叮”、“叮”、“叮”、“叮”、“叮”……
密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