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道:“你没有和他好?”
鱼璇玑眼角带媚,“抵死缠绵了一夜,可惜太过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江拾流道:“看来他终究还是逃不出你温柔的陷阱,彻底喜欢上了你。”
鱼璇玑摇头道:“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开始有点喜欢我,但他是一个正人君子,这种人坚守自己的原则,就像牢不可破的磐石,可不会随便胡来。”
“那……又怎么会……”
“他不胡来,我就让他胡来。”
江拾流明白了,“可他为什么不死?”
鱼璇玑笑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有些嫉妒。”
江拾流道:“你想多了。”
鱼璇玑道:“我还在这里等你,就是想告诉你这出好戏,要不然一直憋在心里,只怕要憋坏,怎么,不坐下来听一下?”
江拾流确实感到了好奇,很想知道鱼璇玑弄的什么把戏,竟会真的把林扬放走,犹豫一下,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鱼璇玑给江拾流倒了一杯茶,“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你来得正是时候,还热着呢。”
江拾流看了那茶一眼,端坐在椅子上,并不喝。
鱼璇玑道:“怎么,还怕我下毒不成,江少侠可是百毒不侵之躯。”
江拾流道:“我不是来这听你废话的。”
“哎呀,我倒忘了,江少侠是怕我下了无常化功散,这可冤枉小妹啦。”鱼璇玑微瘪着嘴,露出委屈的模样,把少女的可爱,以及那淡淡的娇媚,都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顿时满室生光,弥漫着一丝俏皮的意味。
可惜对面的江拾流如老僧入定般,一脸的古井无波,恍若不闻。
江拾流道:“你不说的话,我这就走了,你慢慢一个人入戏吧。”
“你这人啊,真是不解风情,林扬都比你强百倍。”鱼璇玑轻叹道,“前几天与他好合之后,我本想如法炮制,在睡梦中将他杀死,但是想了想,都和以前一样,岂不是没有乐趣,便转念想了一个更为有趣的法子,你猜猜是什么法子?”
江拾流冷笑一声,想道:“常人说得一点没错,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不对,月盈除外!”
鱼璇玑自问自答道:“你猜的没错,就是让他走。”
“他醒来后,非常的后悔和自责,我哭着对他说‘林大哥,是我痴心妄想,想用自己的身子来偿还你的恩情,所以在昨晚的茶里面下了药’,林扬痛苦道‘你怎么能够这样,这叫我以后如何面对嫣儿’,呵呵,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有忘记他那个未过门的妻子。”
“他看着我的目光中带了丝怨恨,我真是伤心极了,对他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世间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我不能让林大哥为难,家人虽表面对我很好,实则我青楼女子的身份有辱门楣,他们心里都鄙夷得紧,恨不得我小时候就死得干净’,”
“‘在这世间,再没有我值得留恋的地方,我只恨自己是卑贱的青楼女子,没有早一点遇见林大哥,希望林大哥与吕嫣姑娘白头偕老,生死不离’,说完我就拿出匕首,插入我的心窝,我一下子就倒了下去,鲜血流得满床皆是,触目惊心……”
江拾流道:“你当然没死,要不然现在和我说话的就是鬼,我不信这世间有什么鬼怪,所以你一定又使了诡计,来欺瞒林扬。”
鱼璇玑嘻嘻一笑,拿出一把匕首,左手抓住剑尖轻轻一推,剑尖没入剑身中,把左手放开,剑尖又弹了出来,“我事先把血包藏在胸口,一点即破,血立即涌了出来,有点美中不足的是血包里放的血多了点,不过林扬也没发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