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耐心地道:“你把双掌放在我的背后,然后以自身的内力,来助我修复体内破损的经脉,运功疗伤。”
血焱尸王走到江拾流后面,依样画葫芦地盘膝坐好,伸出双掌抵在江拾流的后背,过得一会儿,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不要抵抗,让我用内力来引导你。”
江拾流以为血焱尸王不会运使真气,便以自己的道生真气通过血焱尸王的双掌,送入他的体内,想让道生真气把血焱尸王的内力吸过来,然后再借以运功疗伤,却惊奇的发现,血焱尸王哪里是不会用真气,而是他体内空空如也,根本不存有半点的真气!
“血焱尸王虽没有内力,却已把肉身练到了极致,堪比神兵利器,甚至还犹有胜之,因此行走如风,一拳一脚无不带有莫大的威能。”
“可血焱尸王没有内力,又如何能助我疗伤?”
江拾流想了想,便是明白过来,也却不禁发起了愁。
血焱尸王似是和他心意相通,在他后面低吼了几声。
江拾流回过头来,他好像听懂了血焱尸王说的,虽然血焱尸王实际上什么都没说,“你是说,你的血会让我好起来?”
血焱尸王愣了片刻,僵硬地扭动脖子,点了点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江拾流目光一亮,想到自己曾中过血焱尸王的毒血,最后不仅没有死,反而让自己得以控制血焱尸王,体内的内力也有了些微的增长。
现在想来,才明白血焱尸王的毒血中,实蕴有血焱尸王体内的精华之力,因此喷出的毒血越多,血焱尸王就会越虚弱,最后面以金色血滴重创鬼莲尊者后,更是直接虚弱了一大半。
江拾流调运片刻,等真气越聚越多,睁开了眼睛,沉声道:“血焱,请给我几滴血,拜托了!”
血焱尸王张开口,一滴金色的血液飞出,向他缓缓飞了过来。
夜已深沉,荒神门的神王宫外,围了几百人,把神王宫围得水泄不通,几百双眼睛不眠不休,盯着各个角落,此时纵是飞蝇,也难以飞入神王宫半步。
再往外十几步,还在四角立了四根几丈长的巨大木柱,木柱之间连满了细丝,每根细丝上,又挂满了上百个铃铛,一旦有人闯入,将会瞬间被发现。
此时在夜风的吹送下,成千上万的铃铛轻轻摇晃,叮铃铃作响,吹凑着动听的乐曲,仿佛在为明天神王的复活,而提前欢欣鼓舞。
神王宫四周防守之严密,已做到了滴水不入的地步。
只是在这样的夜晚,没有人能睡得着,神定大祭司走了进来,门并没有关,“三百七十三个童男童女,已带至血炼池旁,只待明天日出,即可放血填池。”
神耳大祭司望着窗外的夜色,呢喃道:“唯有这些干净纯洁的血液,方能唤醒神王,重临人间……”
神定大祭司道:“你说的底牌,可是伊家的孩童伊和?”
神耳大祭司回过神来,微露讶色,“你怎么知道的?”
“一个使剑的神秘少年,在圣泉镇闹出这么大的事出来,我当然略有所闻。”
“看来你已经知道这神秘少年是谁了。”
“我当然知道,可你为了一己私欲,竟差点毁了神王复活的大业,真是令人寒心!”
神耳大祭司皱眉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神定大祭司道:“只要前几天你把伊和交给江拾流,岂不是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又怎会弄到这般地步?”
“我们荒神门再不济,也不能向一个无名小卒低头,失了神王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