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人眨眼,或许正在思量,哪边会死得更轻松一点。
江拾流道:“既然如此,就先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人总是要痛过,才知道后悔。”
“云裳姑娘,麻烦把你的毒药拿出来,给这五个兄弟试一下。”
云裳道:“没问题,我正需要试药的人。”说着从身侧的布包中拿出几个小瓶子。
江拾流道:“会不会死人?”
云裳道:“不会立即死,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救活过来。”
这话一说完,五个黑衣人争先恐后地猛眨眼。
江拾流笑道:“我看见了,这位中间的兄弟最先眨眼,就先问你吧。”
中间的黑衣人目中露出欣喜之意,其他的黑衣人则越发的惊惧。
江拾流不急着解开他的穴道,问云裳道:“有没有什么毒物?”
云裳把小瓶子全部收回布包中,抓着什么东西出来,然后平摊右手。
只见她右手上卧着一只毛茸茸的黑色毒蛛,有婴儿拳头大,两支巨大的螯牙长如小指,直垂而下,瞧来分外狰狞可怖。
“哎呀!”乐虎凑近一看,感到一阵恶寒,急忙往后跳开,不敢再靠近云裳。
云裳道:“别怕,她叫小依,性子很温和,只有我洒出特殊的药粉,她才会咬人。”
乍一看到,江拾流也是吃了一惊,等稍微镇定些,笑道:“这样最好不过。”
“把……小依放到这位兄弟的脖子上,也该给她换个地方透气了。”
云裳想了想,依江拾流所言,走近中间的黑衣人,伸直了右手,轻声说道:“小依,爬过去。”
那黑色毒蛛似是听懂了云裳的话,缓慢爬了过去,附在黑衣人的脖子上,随后一动不动。
江拾流奇道:“它是睡着了吗?”
云裳道:“只要没事,她就会睡觉。”
陡听嗤嗤声响,时断时续。
江拾流三人往下看去,中间的黑衣人双脚之间泅湿了一大片。
……
三个黑衣人全身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缓慢向乱葬岗的深处走去。
“拾流,等下我们怎么办?”
“到了拜血堂别慌,也别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那我就放心了,我嘴比较笨,经常会说错话,依依就经常生我的气。”
“我看她不仅不会生气,反而心里会欢喜得紧。”
“你怎么知道?”
“……”
这三个黑衣人正是江拾流、乐虎和云裳,从拜血堂的五个弟子口中,大致了解了尸傀的事后,江拾流就把五人打昏过去,除下三套黑衣,穿在自己身上,装扮成拜血堂的弟子,打算潜入拜血堂,来个浑水摸鱼。
江拾流想到拜血堂的堂主,直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
又走出半里左右,终于见到一个用乱石堆砌起来坟墓,前面立着一块高大的墓碑,上面字迹模糊,一片白花花的,什么也瞧不清。
乐虎小声道:“我们到了。”
江拾流回头看着两人,“准备好了没有。”
云裳轻轻点头,目光还是如往常般平静。
乐虎习惯性地去抓身后的锤柄,却是抓了个空,他的大铁锤太大,不好随身携带进拜血堂,在路上的时候,经江拾流提醒,就把大铁锤扔了。
他并不怕会把大铁锤弄丢,别说乱葬岗上罕有人迹,就算有人要取走,也是拿不动。
江拾流走近墓碑,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