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春喷出一口血,去势不减,接着撞在云裳的身上,两人各往两边跌开。
江拾流使出踏天步,追上云裳,左手在她腰上轻轻一拂,便使她安然无恙的重新站稳。
另一边,百里无春就没那么好运,面朝下,狠狠地摔在地上,额头直摔得鲜血长流,兀自仰起头来,大笑道:“江拾流,你接得正好,可不能让那位姑娘受半点伤害,否则我先跟你急!”
江拾流道:“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不好,他要逃啦!”乐虎叫道,急往前冲出,却见牛仁不知按下了什么机括,石室内轰隆作响,一面厚重的石壁正缓慢往上升。
“这笔账,我牛仁迟早要一个个的,跟你们全部讨回来!”
石壁刚上升得一尺左右,牛仁就把开启石壁的机括砸烂,然后横下身来,着地钻了过去,接着按下里面的机括,石壁复又缓缓下落。
乐虎抱起一个石塔,奋力甩出,石塔不偏不倚,正好卡住下落的石壁。
江拾流拔出插在石壁上的无光重剑,然后矮下身来,趁机往下面的缝隙钻,刚钻到对面,沉重的石壁就压塌半边石塔,又往下落了半尺。
乐虎跑近,匍匐着身子,脑袋使劲往里面钻,却哪里钻得过去,只看见牛仁和江拾流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石壁后面的甬道内。
百里无春吃力地爬起来,惊道:“快避开,石壁要压下来了!”
乐虎闻言,连忙把手脚,以及挤进里面的半边脸,全部收了回来。
石壁轰然落下,破损的石塔终躲不过压身的厄运,瞬间化成粉末。
江拾流不断地使出踏天步,纵跃如飞,每跨出一步,就出到得一丈之外,与前面的牛仁相距越来越近。
牛仁也察觉到了,沉声道:“江拾流,我与你无怨无仇,何苦这般执着,你杀了我,于你何益?”
江拾流道:“不知道,就是想杀了你。”
“你也未必就能杀了我,先追上来,再说大话吧!”
“我从来不说大话,现在我已经快要追到你背后了。”
“现在你说的这句话,就是大话!”牛仁咬破舌尖,咽下舌尖的热血,使出血炼秘法,内力瞬时大增,脚底如抹了油般,身子一晃,直往前蹿出去,一下子就跑没了影,把江拾流远远甩在后面。
牛仁到得甬道的尽头,回头看了一眼,已不见江拾流的踪影,阴冷笑道:“江拾流、百里无春,拜血堂覆灭之事,过后必定十倍偿还!”
“不吸光你们的血来练功,誓不罢休!”
江拾流到了甬道的尽头,当看到石壁上被砸进去的凹坑,便知面前的石壁是一道石门,牛仁跑到这里后,如法炮制,把开启石门的机括给毁掉。
“还是让牛仁给跑了!”
江拾流运起全身内力,一掌拍在身前的石壁上,石壁纹丝不动。
牛仁一路疾行,上到地面来,已远离乱葬岗,只见天边微亮,四野寂合,这里的景致也很荒凉,不比乱葬岗上好多少。
或许再过个几十、上百年,死的人越来越多,这里也要变成乱葬岗。
在黛青色的晨雾中,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缓缓走出,步子沉稳有力,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牛仁却觉每一步咚咚直响,如与自己的心跳相吻合,那头戴斗笠的人每走出一步,心脏便跳动一次,一回不落,一点不差。
牛仁把血刀平举在身前,严阵以待。
两把无光重剑的剑尖上,各自冒出一截剑芒,一赤一蓝,赤的是极阳,蓝的是极阴,如燃烧跳跃着的火苗。
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