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微低下头的云裳,江拾流不禁热血上涌,挺身而出,笑道:“慢着,云裳的前两局还没有输。”
唐心水皱起眉头,“你是何人?”
江拾流道:“江拾流。”
“近年把整个江湖闹得不安生的江拾流?”
“多谢唐掌门的美誉。”
唐心水目光忽变得凌厉,气势迫人,“没人告诉你,擅闯唐门是死罪吗?!”
云裳淡淡道:“他是我相公。”
唐心水沉默片刻,道:“江拾流,你待如何?”
江拾流道:“既然我是她的相公,那么夫妻同心,前两局我来替她与你比试。”
“有意思,”唐心水道,“我且问你,什么是机关暗器?”
江拾流一愣,他确实不太懂这些,“不就是暗器吗?”
唐心水哂笑,左手自腰间捏出一枚铜币,弹向空中,接着右手轻抬,食指上的大戒指发出咔的一声,忽的裂开一朵金色莲花,一枚细骨针从花蕊中飞出,将自上方掉落的铜币击成齑粉。
金色莲花复又收拢,变成寻常戒指的模样,唐心水道:“这就是唐门的机关暗器。”
江拾流惊讶地看着,有些叹为观止,这样小的戒指竟暗藏如此多的玄机,确实妙到了毫颠,“我没有这样的暗器,第一局我输了,第二局比试轻功,我和你比!”
唐心水道:“我并没有看出来,你与我有比试的资格,若只会耍嘴皮子,还是尽早结束闹剧的罢。”
“看来不露一手,唐掌门是看不起在下的了!”
江拾流解开外袍,随手扔在一边,把两把无光重剑连鞘插入脚下铅灰色的硬石中,入口平整契合,没有多余的一丝裂痕。
唐门的长老、弟子纷纷站了起来,对江拾流虎视眈眈。
唐阳看着四周的同门师兄弟,暗自焦急道:“江兄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太过冲动……”
江拾流只感如芒刺在背,但面上毫无惧意,直视唐心水,“唐掌门还要整个唐门的人相帮吗?”
唐心水道:“听说你的剑法很快,刚才为何不直接出招?”
“刚才我若是出招,只怕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很好,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你的剑再快,也未必快得过我的暗器!”
唐心水冷笑数声,挥手示意唐门的众人稍安勿躁,“无妨,我自有处置。”
唐门的众人又盘膝坐好,他们也时常听过江拾流的剑法如何的快,但那只是遥远的说法,相比起来,还是唐心水对他们更有信服力,无论是暗器,还是轻功身法,唐心水都是唐门中最厉害的,无人能出其左右。
唐心水说无妨,那么在他们眼中,就真的是无妨,江拾流再厉害,在唐心水面前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江拾流道:“云裳,你先退开些。”
云裳声音变得有些苦涩,“这只是我的事,你又何必……”
江拾流笑道:“从你擅自把我的名字刻在紫星木上开始,这便不仅只是你自己的事,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云裳耳根微红,低声道:“别逞强,我的毒药能赢他。”
江拾流点头,实际上已存了杀心,若能杀了唐心水便杀,到时他会把罪名全部揽在身上,让云裳能安然无恙地出去,否则即使云裳能用毒药来报仇,最后他们两个谁也走不了。
两人一起死,不如一个人死,这是此时江拾流心中最清晰的想法。
云裳不安地望了江拾流一眼,退往一边。
江拾流拔出了剑,脚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