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义两人既心存感激,又震惊于江拾流内力之深厚,远非他俩可比。
班文柏道:“因为回程太远,加之尸首又和宗主有关,恐路上生变,所以……”
雷大义抢着道:“所以我们商量着,就把尸首给火化了。”
班文柏道:“但骨灰全部放在了一个小罐里面,一点也不少。”顿了顿,又道:“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事实上,当时雷大义还极力反对。”
雷大义骂道:“放屁!”
班文柏道:“你当时说最多的话,就是这两个字。”
雷大义又骂道:“放屁!”
“……”
听到这,江拾流松了一口气,看着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心莫名地升起暖意,这两人原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见面即动刀动枪,把对方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一遍,现在却成为了肝胆相照的兄弟,把过失都往自己身上揽,“都给老子闭嘴,和儿还睡着呢,别把他吵醒了。”
雷大义、班文柏立时噤声,但还是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服气。
江拾流道:“你们把我爹的骨灰放哪了,快带我去。”
班文柏道:“宗主,你不生我们的气了?”
江拾流笑道:“我生哪门子的气,都是你们自说自话。”
班文柏两人也都笑了起来,离开前,雷大义不忘去把房间的门给关上。
密室内,一个小罐被放在最中间的一个案几上,前面还燃着几只白烛,放有几碟小菜,一壶烧酒。
班文柏道:“这些都是我早上刚换的。”
江拾流眼眶微润,“你们有心了。”
雷大义拍着胸脯道:“宗主的爹,我们当然得尽心伺侯着。”
江拾流走过去,拿起小罐,抱在怀里,暗道:“对不起,我始终来晚了,我这就带你回家……”
江拾流转过身道:“我要走了。”
雷大义惊讶道:“啊,刚来就要走吗?”
班文柏道:“是啊,宗主还没见过和儿一面呢。”
“别告诉其他人我回来过,尤其是和儿。”
“为什么?”
“人最好是靠自己,很多事也只有靠自己,我不想让他太过依赖,”江拾流往密室外走,“如若海龙宗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传信给唐阳,他知道我在哪里。”
雷大义、班文柏追出密室,夜色苍茫,早没有江拾流的身影。
雷大义道:“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和宗主见一面。”
班文柏道:“宗主不是在里面么,你天天都可以见。”
雷大义转过头来,怪异地看着班文柏,说不出话。
班文柏笑道:“你也不傻。”
“哼,当真以为我没你聪明?!”
“我希望那天迟来一点,因为不想海龙宗,真的再发生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