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拓拔泓道,目中渐焕发出神采。
拓拔顺道:“父王还等什么,此等目中无人的家伙,快让禁卫军拉出去五马分尸!”
殿内又安静下来。
拓拔顺兴奋得双目发亮,跃跃欲试,就待拓拔泓金口一言。
“哈哈……”拓拔泓却是大笑起来,只是没有笑得几下,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拓拔顺暗道:“父王莫不是老糊涂了?这个当口,好端端的,怎么就笑了。”
老太监要过去扶拓拔泓,拓拔泓挥手让他退开,“无妨,朕还没软弱至此。”
老太监道:“圣上还是保重龙体要紧。”
拓拔顺再忍不住,不解道:“父王,你刚才为何突然笑起来?”
拓拔泓看向江拾流,笑道:“很久没有见过,像江爱卿这样铁骨铮铮的男儿汉了,朕很是高兴!”
江拾流颇感意外,微低下头,道:“小子粗鄙无礼,还望圣上莫怪。”
“武宗说得对,英雄出少年,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子,很好啊……”拓拔泓道,“朕就让你如武宗一般,以后见朕,免了跪拜之礼。”
“多谢圣上隆恩。”江拾流拱手道,这句话,还是巫开山亲自说给他的。
拓拔泓道:“现下时辰已然不早,待明日,朕再为龙剑使接风洗尘,你们都退下吧。”
天启门外,早备有两匹骏马。
巫开山和江拾流一出内城,即翻身到马背之上,缓缓骑马前行。
此时虽已然夜色四合,但远还未到宵禁的时候。
江拾流道:“适才,给武宗惹来了不少的麻烦,小子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巫开山摇头,“圣上的胸襟海纳百川,不会计较这许多,实际上,他最欣赏的,反而是像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才俊。”
“曾几何时,我与圣上都是那样的人,可惜岁月催人老……”
巫开山拉住缰绳,停在一处府邸前。
江拾流也停下,抬头看去,朱红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紫木牌匾,赫然刻着“江府”两字。
巫开山道:“这以后就是你的住处,丫鬟、下人已在你的府上全部备好,有什么问题,尽可以进宫来找我。”
说完,巫开山拨转马头,往来路行去,到得一百多步开外,忽然又停下,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来,说声“小子接着!”,暗运上八成功力,手腕一转,把金牌从手中甩脱出去。
金牌裹挟有巫开山无俦的真气,如电光般激射而来,江拾流不敢怠慢,右掌运上水真气,对着金牌遥遥一拍,金牌去势渐缓,水真气缠在金牌上,将之带落入江拾流张开的左手中,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举重若轻,对真气的运用妙至毫巅。
“好小子,才两年多不见,功力又见长进,不错!”巫开山一笑,纵马绝尘而去。
“龙剑使……”江拾流低声自语,所念正是金牌上刻的三个字,“还有近四年,看来这大官并不好当。”
怔忡片刻,江拾流把金牌收入怀中,从马上跃下,牵着马走至朱红大门前,拾起铜门环,用力敲了三记。
门至后而开,现出一个老者来,头发花白如银,目光也有些浑浊,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公子是何人?”
江拾流道:“江拾流。”
“啊,原来是主人回来了,快进来。”老者连忙把门打开,接过江拾流手中的缰绳,把江拾流迎进去。
江拾流四下看了几眼,问道:“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者道:“木子李,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