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曼德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听到这话,眼中寒芒一闪,右手以雷霆万钧之势,裹挟着耀眼的斗气,一耳光抽向了说话之人。阿加曼德关键时候还是收了收手,散去了暴怒之下运转的斗气,否则这个多嘴的蠢货,就不是被抽飞这么简单了。
“哈特的主意你们也敢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再有蠢货像他这么不开眼,休怪老子替你们的主子清理门户!”众人见阿加曼德发怒,这才重归安静。有记性好的突然想起来,阿加曼德之前从军之时,似乎和哈特,查尔斯在同一只队伍呆过,想到此处,对于阿加曼德的暴怒终于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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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跨入寝殿,左右两边突然响起尖锐的破风声,反手抽出手中长剑,划出一轮残月,两名尚且稚嫩的侍女就已经身首异处。哈特凝视着寝宫中央中端坐着的女人,藏青色的宫装长裙和洁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面对着让自己国破家亡的“屠夫”哈特,眉间微蹙,脸色清冷,神情却丝毫不显慌乱。
“你是自己来,还是我送你一程?”哈特随意的捞起自己鲜红的披风,擦拭着长剑上并不存在的血迹。一阵冷风吹起,哈特重新抬头看着血澜王后,女子被哈特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然,却又故作冷静的整理了下衣服,站了起来。哈特假装没有看见女子不经意间露出的曼妙身段,手中的动作却是一顿。
“一定会死?”血澜王后自然是察觉到了哈特的异样,脸上流露出凄苦的表情。
“或者成为罗兰贵族的玩物?”哈特把血澜国王自刎的长剑扔到王后脚下。“这把剑很锋利,他轻轻一抹就几乎削掉了自己的脑袋。”哈特转身离开,身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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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曼德看见了哈特浑身的血迹,后宫内发生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看着哈特眼中冷漠的光芒,阿加曼德第一次察觉到那其中蕴含的轻蔑。
“约束好你手下的那些垃圾,不要坏了我西南边军的名声。”丢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警告,哈特大步离去。
“不过是一个在西南养马的老匹夫,竟然敢如此嚣张!”
“阿加曼德大人,哈特这老小子也太过分了!”
“是啊,他如此不给您面子,回王都之后一定好好参他一本。”
“大人,不如咱们赶紧去看看,血澜国王到底留下了什么宝贝?”
听着四周七嘴八舌的的声音,看着那些期盼却又透露出凶狠的眼神,这些帝国所谓的管理者,无一不是在担心自己少拿了些好处。阿加曼德突然有些明白了哈特的心情,这群人眼里只有自己的钱袋子,哪里有什么家国、社稷?战争?不过是赚钱的手段。士兵?不过是打仗的筹码。伤亡?死的又不是自己,又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听见哈特将军的话了?约束好你们的手下,谁如果不开眼的对平民做了那**掳掠之事,不要怪我不替你们求情。”阿加曼德呵斥一句,终于还是和一群贵族败类踏进了血澜王宫。直到看见自刎的血澜国王,阿加曼德终于明白了哈特复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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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澜王城街道的一处下水道里,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小乞丐费力的顶开了下水道的栅栏,爬了出来,脏兮兮的小脸上却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血澜王宫的方向,仿佛知道了不会再有什么奇迹之后,沉默的转头消失在了人群中。哈特站在高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做。血澜国王的独女的尸体,已经在王宫的水井里找到了,那么这个小乞丐,就真的只是个小乞丐而已。
希望你能一辈子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