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不及姬烈,论个头也比不过,论强壮他更是不如,但此时此刻他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这让姬烈心中很是隔应,姬烈懒得理他,喝完了茶,走到窗户旁,向外面看去,外面的雨下得更猛了,泼瓢大雨倾盆而下,如刀似剑的乱割一通。
燕十八端着茶碗走到姬烈身旁,仰头向窗外看去,说道:“来安国之前,听兄长们谈及,说安国有个傻子,是宋姬的儿子,三岁不知人语,八岁不分黑白,令安侯与宋侯很是难堪。如今看来,人言未必足信,就如同这漫天的雨,虽然来得猛,但也去得疾。”
姬烈心中在担忧自己的事,而他却一直在身旁嘀嘀咕咕个不休,听得姬烈很不耐烦,忍不住冷冷一哼。
燕十八却仿佛并未查察姬烈的不满,犹自说道:“你和我一样,我在燕国就是个傻子,你在安国也是,所以我来到了安国,而你即将离开这里。”
姬烈眉头一挑。
燕十八嘴角一弯,温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我们应该是朋友。”
“朋友?”
姬烈歪着脑袋看他,燕十八一脸真诚,可是眼底却藏着一丝戏谑,姬烈冷冷一笑,转过头去。
燕十八脸上红了一红,抿口茶掩了掩,又道:“我和你既一样又不一样,我在燕国是可有可无,可你就不同了,你在安国却使不少人废尽了心思。”
这话,话中有话啊,姬烈本来打算再也不理他,此时听他这样一说,心中顿生奇意,不禁随口问道:“我只是个傻子,谁会来掂记我?”
“哈哈……”
燕十八又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好看,既不媚俗也不嚣张,就是很开心的笑着,姬烈却恨不得一拳头轰将过去,看他还得不得意。
“你果然不是个傻子,没有傻子会说自己是傻子。”
燕十八得意的挑了挑眉,却见姬烈拽起了拳头,他吓了一跳,赶紧斜着跳了两步,离姬烈远远的:“你想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姬烈看了看窗外,雨下得很大,看守自己的宫人与甲士,以及燕十八的护卫都站在门外,恐怕屋内不论发生什么事,他们也听不见。
于是,姬烈把拳头捏得格格响,一步步逼向燕十八,狠声道:“我虽然不能杀人灭口,但我可以揍你一顿,反正我也是傻子,而你也是个傻子,没有人会相信傻子的话!你说,是不是?”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