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秋风掀起他背后的大氅,像是旗帜一样张扬。他新换了一件大氅,这件大氅的系领上镶嵌着铜金,就算那只黑鸟再来,就算它把嘴喙啄烂了,也休想啄断这条系领。
风有些冷,扶风择翼紧了紧大氅,冷声道:“世人都说,龙涎堡没有忠诚与荣耀,只有利益。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就算是货物也有应有的价值与尊严。我,扶风择翼不会再让任何人在棋盘上决定龙涎堡的未来。绝不。”
管落风道:“你也说过,殷无忌和他的父亲不一样。”
“他身上流着那人的血,和那人没什么两样。”
“你若想要战争,他必然会给你战争。自从青龙大旗在殷国的废墟上竖起来,战争就从来也没有停止过,那黑鸟飞过的地方就是尸山血海。”
“你倒底是谁的谋臣?”
扶风择翼怒了。
管落风却摇摇晃晃的向城墙的另一面走去,按着箭哚口向下看去,那是一望无际的大营,青龙旗在风中翻来卷去,战马的嘶啸声远远传来,而在那大营的后面,一队一队的战士正向大营聚拢,他们是新近投诚的领主带来的军队。
管落风指着那黑压压的大营与源源不绝的军队,说道:“你看,他是众望所归,他的铁蹄还没有辗上那些土地,而土地上的领主却纷纷向他靠拢,你以为他们都看中了他什么?血腥的杀戮?或者仁慈的宽恕?不,他们看见了历史的车轮。”
“历史的车轮?”
扶风择翼走到管落风的身旁,看着那令人震憾的一幕,他的眉头皱起来:“他不是神,不能主导历史。他只不过是在已经腐烂的宋国的尾巴上点了一把火而已。而很多人都料到了宋国的灭亡,甚至比他更早。”
“哈哈,你想说你自己是吗?”
管落风笑起来:“你料到,你猜到,在那至为关键的时候,你能不能遵巡自己的预料去做,这才是至关重要。也是英雄与草芥唯一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