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好了无痛注射的设备,简单消毒后对准韩丽的胳膊给了一针,睡梦中的韩丽根本没有发觉,嘟囔了几声,翻身又沉沉睡去了,简单收拾一下,石大夫便出门了,留下三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低声咳嗽了下,胡春起身道:“长怀,搭把手,挪个床到韩丽旁边,王晨,你今晚上睡这个床。”
王晨赶紧摆手道:“别啊,胡哥,别,这样不合适,明早韩丽醒了,一睁眼看见我在旁边,我怎么应对啊。”
“简单,说你照顾了她一夜呗,老弟,不是你胡哥不仗义,真的,你想想,我俩轮着值班其实也没什么,都是朋友应该的,可是万一我俩值班的时候韩丽醒了,人家姑娘更尴尬不是?大夫也说了,尽量别刺激她,算她刚才是做梦吧,可人家梦见的是你不是我们,从这点讲,也得你在她身边照顾着。”
胡春这番剖析,有理有据,王晨想想之前韩丽搂着自己脖颈,娇媚嫣然的样子,心也软了,点头应承下来。
胡春起身,拍了拍王晨的肩膀,叹气道:“谁都不容易,能帮一把,怎么也要帮一把。”
想法总是好的,等到王晨真靠在在韩丽身边,听着对方轻微的呼噜声,脑海中自然忍不住想起对方那个充满了魅惑的吻,借着临近黄昏的那点阳光,他忍不住侧身端详起韩丽的睡容,刚遇到的时候,这姑娘脸型是方正了些,只是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眼窝深陷,下巴也瘦出骨型了,反而比初遇时增添了几分娇弱的美感,加上室内光线暗淡,又多了些朦胧美,王晨端详了没一会儿感觉口干舌燥,他正是早起一柱擎天的年纪,欲火升腾有点控制不住,好在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王晨翻身下床,决定洗个澡清醒清醒,大不了今儿晚上不睡了。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当然不能躺到床上,王晨索性站在凉台边吹风,顺带欣赏这满山夕照的美丽景色。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落日的余晖即将彻底消散在天际,山林静寂,草木清新,倦鸟归巢,万物逐渐陷入黑暗中,从凉台上望去,依稀可以看见市镇上亮起的点点灯火,王晨年轻,或许还感受不到什么,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胡春却多有感慨,人都是这样,往往对自身的生活充满这样或那样的不满意,总感觉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可是等他失去了已经习惯的生活环境,才会惊觉它的宝贵。
简单讲,人么,都是贱皮子。
作为病原体感染者的临时居所,自然不会选在人口密集的城区,这座军区干休所坐落在临近市镇的半山腰,大概是军方修建的缘故,干休所背靠一座小山,只有一条不算陡峭的公路通往山下的市镇,公路不算陡峭,公路两旁的林地坡度却很大,有些转弯处还用条石水泥修筑出了几米乃至十几米的人造悬崖,颇有些易守难攻的味道。
其实两人并不知道,小镇由于临近疫区边缘,又卡在国道与省道的交叉点上,属于战略要地,短短几天时间过去,小镇上小半平民拿到国家补贴陆续撤离,剩下的也在打点行装,那些灯火固然照常亮起,亮灯的人多数都是身穿戎装的。
两人站在这里望天发呆,身后传来李长怀吃面的呼噜声,这家伙神经粗大,来到干休所这几天无所事事,除了打球就是在嘴上找活,成天各种吃吃喝喝,也亏他的胃肠能经受的住。
稀里呼噜的吃面声彻底将俩人从沉思中拽了回来,更别提直往鼻子钻的酸辣香味了,胡春弹开烟屁股,转过身正想张口问李长怀从哪里弄来的面条,却感觉肩膀一紧,扭头一瞧,王晨正抓着自己的胳膊,满脸紧张的神色看着凉台外面,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
“你看!”
顺着王晨的指向望去,胡春起先并没有发觉异常,那只是天空中的一群鸟罢了,大概位于干休所西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