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大柱没有替教会营地开脱的打算,他也知道张琼楼这边特意让上级派人主导调查,无怪乎两层意思,如果教会营地派来的人员敷衍了事,自然会加大教会营地暗中对付巡逻队的嫌疑,另外一层意思是上级派来的人员做人证,东营驻地与教会营地真要起了什么冲突,也好推卸责任。
现在来看,最起码教会营地将调查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反正姿态已经做出来了,教会营地那边也必定知道上级特意派人来协助东营驻地调查巡逻队遇袭的事情,无论是不是教会营地下的黑手,他们在近期都会收敛许多。而且,对防化有一定经验的张琼楼觉得,教会营地那帮神叨的家伙,恐怕做不出复合型毒素这么高大上的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袭击巡逻队的势力技术能力更高?或者说……
袭击巡逻队的人就是释放病毒的人?
张琼楼忽然有种深深的恐惧感,能够与国家对抗周旋并且到现在还滴水不漏的势力,不是他一个刚刚聚拢万把人的驻地可以对抗的,指望首都附近那帮各方面都是高精尖的家伙?等他们反应过来,恐怕东营驻地已经成一片废墟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是自身不够硬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拍了拍张琼楼的肩膀以示安慰,翁大柱带着盛青茹几个人登上了来接他们的直升飞机,登机后还不忘与张琼楼挥手告别,翁大柱能看出张琼楼脸色变化,可他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猜不出一个巡逻队遇袭事件,已经让张琼楼对于中央方面的处理能力产生了疑虑,并且产生了离心离德的想法。
两天的旅途劳顿,任谁都会感觉到疲惫,返回京畿基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因为疫苗已经彻底普及的关系,原本繁琐的安检流程也被极大的压缩了,简单扫描加肉眼观察了事,盛青茹得以在两点半的时候吃上了午饭,她本来想饭后第一时间去看韩丽,以盛青茹的脾气,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时候,她绝对会抻着脖子顶上去,只不过昨晚跟王晨各种激情四射本就没睡好,回来后午饭再一吃完,自然是困意上涌,盛青茹又不是翁大柱,需要第一时间交接泥土样品以及向屠鸿业汇报调查情况,因此她干脆溜回宿舍,定好闹钟先睡个香甜再说。
这一觉自然是昏天黑地,盛青茹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这才简单洗漱过后离开了宿舍,由于午饭吃的太晚,盛青茹此刻并不感到饥饿,完全无视沿途遇到的零星‘牲口’,盛青茹坐电梯径直来到京畿基地医疗疗养的那一层,走到走廊尽头轻轻敲了敲房门,得到一声‘进来’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坐。”韩丽正在熊晓璐的帮助下做着饭后复健运动,见盛青茹进屋,并没有多说,将一组抻拉动作做完,简单道:“你等一下,我冲个澡。”
趁着韩丽洗澡的时间,盛青茹起身帮着熊晓璐收拾复健器械,低声道:“她恢复的怎么样?”
“比预想的要快的多,屠教授说整个冬天用在韩妹子身上的药剂并没有白费,等她彻底恢复过来,应该比一般人身体素质要好,具体怎么好,你得问她,我也不清楚,屠教授说的时候我没在旁边。”
“哦……那你看她心态怎么样?”
“这个……”熊晓璐迟疑了,她一个家庭妇女哪知道什么心态不心态的,支支吾吾地形容道:“挺冷的,不怎么理会人,你看我晚饭后过来帮她做复健,除了辛苦谢谢几个字之外,多的,一句话都不说。”
盛青茹这么直肠子的女人都能听出熊晓璐语气中的几丝哀怨,这也难怪,从哈尔滨那场灾难中幸存的人没几个,熊晓璐又兢兢业业照顾了韩丽大半个冬天,要说没有点移情效应在内,恐怕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