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下来。
王晨这边蒙来个靠山,郑国宗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自己这点小心思既然被王晨在通信频道里摊开抓住话把,头拱地也得把王晨这几个再正常不过的要求圆过来。要不然,提出让张嬷嬷与王晨单独留在楼里,度过疫情发作期的人可是他郑国宗,这二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王晨一个身份见不得光的平民,至多会有戴戈庄营地的那帮人打打抱不平,鬼知道张嬷嬷从创建营地到现在归拢了多少没资格进入执法队的死忠粉,难保其中没几个脑子一根筋认为是他郑国宗故意拿防疫为借口将张嬷嬷留在险地导致其出事,范晓军私下里再挑拨挑拨,让死忠粉抛头颅撒热血替张嬷嬷报仇,然后解决死忠粉堵住自己手下人的嘴,最后,当然是张嬷嬷跟自己都完蛋,几万人的大营地任由他范晓军作威作福!
一时嘴快,现在后悔也晚了,还不如把张嬷嬷接出来,换个僻静地方随便处置!
范晓军自始至终都没多说一个字,原本给楼里送装备这事儿通过范晓军简单的多,他带着装甲车可是在前院出口戳着呢,随便划拉些八一杠与子弹弹匣什么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他偏偏一言不发,反而留下了一辆装甲车压阵之后,以巡查各个区域情况为理由,走了!连善后清理前院的工作都推给了郑国宗处理,这是摆明了看戏的态度,要不是张嬷嬷主动在公共频道里说自己没事,也不需要信徒冒险前来护卫,还真有人打算不管不顾地进入村委会以守护主的代言人。
在真正的信徒看来,为主而死,是无上的荣耀。
郑国宗看到信徒们的表态,更加不敢怠慢,没用多长时间已经派人将两大包行李袋从村委会后窗塞了进来,王晨打开一瞧,好悬没气乐了,郑国宗到底用了点阴暗心思,自己那把六三式确实塞在旅行袋里,备用的军刺与手枪也是一个不少,仔细检查都没被人动过手脚,子弹也配了几百发,可是弹匣偏偏只配了俩,连个弹鼓都没有,真要有什么紧急情况,六十发子弹看着多,打打短点射也不过一分多钟的事情,提什么火力压制根本不可能。
更不用说那把外人看来跟烧火棍差不多的六三式了,但凡到了郑国宗那个级别,明算不成要点脸面的人见到这把破枪,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都得做主换支新枪,零三式、九五改没有,弄个八一杠总成吧?最不济来支五六冲也可以啊。
摇了摇头,不打算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大不了自己去前院那片烂肉血潭里淘换弹匣与弹鼓,运气好的话还能弄几支没被重机枪打烂的长短枪回来。王晨换上防弹衣插好陶瓷板,拎着剩下的装备来到一楼左侧的厨房,将消毒液顺着门缝塞了进去,张嬷嬷正在里面做二次清洁。其实张嬷嬷是想回三楼的浴室里好好洗漱一番,最好整个人都泡进消毒液里,这样更保险,但是事出突然,整个村委会都已经停电,没了水泵供水,想在三楼洗个冷水澡只能靠人力将水拎上去,又不好让王晨充当护卫之余还要当力工,所以她只能因陋就简,仍然在一楼的厨房里对付着清理身体。
听着厨房里淅沥沥地水声,王晨莫名有些困倦,估计这时候也是后半夜三四点钟了,即将天亮,他有心小睡一会儿,却不敢太过放松,移步到前厅检查了一下门插与铁门都还完好,重机枪穿墙弹孔虽多,却没对墙体造成坍塌性损坏,他又透过窗户瞧了眼前院,此时守在前院出口的装甲车还没挪动,俩大灯将血淋淋的前院照的不说纤毫毕现,起码也是非常明亮,至于三楼上王晨弄得土探照灯以及前院的篝火堆,早已经没了光亮,只残留了些许红碳还在夜风中微微闪动。
在房间里找了两块被单几件破衣服裹在身上,王晨也不挑地方,就在厨房门对面的走廊边坐了下来,连番生死后他那点睡眠神经早就粗大到常人难以匹敌,没两分钟,略有些粗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