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脸皮还挺厚,如果不是当初我跟范晓军打算随便找点人手敷衍政府方面提出的联合调查,根本不可能让你有机会一步登天变成跟殷依誉一个级别的装甲车队队长,还想随便插话?要不是给张嬷嬷面子,早把你赶出去了!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大张旗鼓的派出人手搜索,估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必定会引起恐慌,还是内紧外松,另外派人出去继续巡逻看看能否引蛇出洞比较好。”范晓军作为军事方面的负责人,对外退敌是他的职责,却也没提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建议。
诚然,两万人的大营地,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人员方面,那都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话又说回来,两万人里面能让营地三人组直接指挥并且信任的人手,经过昨晚上的那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之后,剩余的总数也不过八九百人,这些人固然都是信仰相对坚定的教会信徒,并且还有数千教众也算能够充当营地内的眼线,真有大事发生,人手方面还是捉襟见肘。营地内外协防需要人,维持秩序需要人,八九百人撒到整个营地之后,连出入营地进行彻底搜查都无法做到。
摊子铺的太大,一戳一窟窿。
好在两万人毕竟不是两万头猪,历经两次疫情,连半大孩子都知道面对丧尸或者坏人逃不掉必须拼命!对方如果真有实力正面硬怼,就不会用这些小手段骚扰来骚扰去,所以张嬷嬷也好,郑国宗也罢,确认液体对人无害后,明显心思已经不在防疫上,开始琢磨如何稳固自身权利,尤其是张嬷嬷,她现在手下没人,即便口头上从郑国宗那里要了些人手,也必须要在短期内拉拢一批值得信任的信徒,要不然很容易被郑国宗与范晓军架空,到时候主教即便知道她的信仰坚定,恐怕也只有在郑、范二人中挑选新的营地负责人。
左右商量不出一个好办法,张嬷嬷宣布散会,让大家先忙手头的事情,带着王晨离开佣兵工会,她站在门口略一沉吟,转头对提着一兜瓶子的王晨道:“记得你带了一批人加入的营地吧?有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手?”
王晨略微一愣,赶紧将思绪收拢回来,诚恳道:“确实有,有个大姐叫鲍静,摔跤队出身,人很不错,带着一帮妇孺硬是扛过了整个冬天,对了,之前到我们那里传教的康神父人很不错的,信仰坚定。”
那是,信仰不坚定谁没事带着老婆孩子在丧尸溜达的荒野中旅行?大冬天丧尸活性不高也够冒险了。
“行,咱们先去看看他们。”张嬷嬷打断王晨的话,半转身对送出门的老徐说道:“有没有车,先借我一辆。”
“哎呀,张嬷嬷,你这话可是打我老徐的脸了,赶紧,小孟!去把沃尔沃开过来!以后你就是张嬷嬷的专职司机了!”老徐的打算也很精明,张嬷嬷现在人手全无,可好歹名分人望最高,再冷的灶烧把火也是值得的,安排个心腹跟在她身边,怎么都不算吃亏。
坐上沃尔沃,王晨先用对讲机确认鲍静他们的新家位置,交代给司机小孟后,继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顺手从脚下塑料兜里掏出个小瓶子端详着。
没有了阳光照射,这种液体看起来像是接近凝固的沥青,灰扑扑的并不起眼,光从表面,是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相比营地的管理者,王晨见识过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自己老爸也死在这帮人手上,他对于散播疫情的幕后势力有着近乎偏执的警惕,只要遇到与之相关人或事情,不搞个阶段性的水落石出,王晨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所以王晨才在郑国宗拿走几瓶液体送去给东营驻地分析之后不顾其他人的古怪目光,收拢了剩余的瓶子。
只是王晨左思右想也没弄明白一瓶看不出毒性的液体,会对营地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索性换了个思路,假设这东西对营地有害,需要弄进营地才能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