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朝着一处并不显眼、却在一个人物雕塑后的小房子走去。
走到房子前,黑影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
“是谁,带来了什么?”屋内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是谁家的黑猫爬上了床沿?”黑影一愣,随后念出了一段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听得“咔哒”一声脆响,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来,一名身材不甚高大,生了一张路人脸的青年男子正将一柄明显淬了毒液的蛇形匕首收回腰间。
黑影也摘下了斗篷。诡秘的黑影,其实就是白天刚刚收到纸条、现在已经成为贵族们口中“勾搭上教廷高枝”的伊芙。
“请原谅,这都是必要的安全手段。”男子露出了歉意的神情。
伊芙点点头。“可以理解。现在是不是要去‘那位大人’那里?”
男子愣了下,随后点点头。
“为了我们的保密工作,请您带上这个。”
一方厚实的黑布递到了伊芙手中。
伊芙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了黑布,蒙在了自己眼睛的位置。
见伊芙如此照做,男子点点头,将一瓶荡漾着灰蒙蒙色泽的药水砸在伊芙脚边。伊芙瞬间变为了一尊石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伊芙终于从石像状态恢复了过来,蒙在脸上的黑色布条也被人解了下来。
恢复了下神智,伊芙才看清眼前的人。
那是穿着极其正式、神色严肃的朗德纳。此刻,朗德纳正缓慢搅拌着手里杯中的咖啡,定定地看着她。
“好久不见,朗德纳。”伊芙叹了口气,朝朗德纳打了个招呼。“那个,在怡心轩的面具人,就是你吧。”
朗德纳点点头。
“倒不如说,隐燃居在帝都一出现,你就知道了吧。尤其是这两家店面刻意的竞争下。”
伊芙笑了起来。“果然,你和他一样,全都是鬼点子。”
朗德纳沉默了许久。
良久之后,朗德纳才缓缓开口。“那么,你知道他现在受的苦吗?”
如同一记尖刀狠狠扎在方才愈合的旧伤上,伊芙面上终于现出了除微笑外的痛苦之色。
“不知道。但是罪渊的名头,我在尤里乌斯那里听说过。”
手中的咖啡杯猛地摔在地上,炸成满地白瓷碎片。朗德纳握着拳头,尽力压抑着怒火。“那么,你为什么不等他回来?还跟上了教廷的人?”
伊芙闻言,叹了口气。
“这么说吧,其实我一直是忠诚的信徒。只不过,之前只是野路子罢了。”
一刻钟后,朗德纳才恢复了平静,地上的咖啡与瓷杯也被手下收拾干净。
“总之,你和寒哥,就是因为小时候接受了一位神父的义务教育,从此你就对神明死心塌地?”
朗德纳的语气中,满是不解。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如许一件小事,确实不值得自己用一辈子的信仰去报答。
“多方面的原因吧。我相信教廷中一定有下劣之辈,但神灵一定是光明的。那些虔诚纯洁的信徒和低阶神甫们,就是教廷能在大陆立足的中流砥柱。”
说到神灵之时,伊芙眼中,满是纯洁到不掺杂志般的虔诚神色。
朗德纳深吸了一口气,他放弃了劝说伊芙的想法。
“那,你对寒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伊芙顿了顿。
“我爱他。”
“但是没有一个爱人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是,但是我已经没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