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道貌岸然,仿佛痛心疾首的样子,也不知说什么好。
你要是两袖清风,那天底下就没有人贪赃啦!李克清虽然心里瞧不起叶文泰的虚伪做作,可嘴上却阿谀奉承道:“叶知县自从担任本县的父母官以来,的确是清名远播,两袖清风,特别是处置贾安一案以来,刘湾村百姓无不交口称赞,这点银子权当是小的代表刘湾村乡民的一片感恩之情,断不会污了大人您的清廉之名。”
“咳...既是刘湾村乡民的一片好意,那本县就自当笑纳了。”
叶文泰轻咳一声,然后满面春风的带着笑意对李克清道:“不知李保正到县衙来所为何事啊?若是能帮的上忙,本县责无旁贷。”
叶文泰主动提出帮忙,李克清也不推辞,拱手道:“这回小民还真的有事需要劳烦知县大人。小的打算组建自家的船行,想把总舵设在城东的南河钞关,还望大人能从中协调。”
“办船行?”
叶文泰闻言大吃一惊,这李克清刚接手刘湾村煤场这个烂摊子还没多久,哪里来的钱办船行,办船行可不是几千几万两银子就能办成的,得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才能维持运转,就凭刘湾煤矿一年的出产,能按时给咱“缴租”就不错了,想要办船行,真是痴人说梦!
一旁暗地里收了李正杰银票的师爷唐延敬也禁不住提醒道:“李保正,不是我埋汰你,这刘湾煤场一年能赚多少银子你我都清楚的很,你想在南河钞关办船行怕是不大现实吧!”
的确,如果按照煤场以往的生产经营方式,办船行这件事对于李克清来说无非是痴人说梦,不过如今有了蜂窝煤这个利器,就另当别论了。
“叶大人、唐师爷,我李克清既然说能办船行,自然不是空口无凭,说大话。不瞒大人,这谷城县最近风行的蜂窝煤正是在下的主意,刘湾煤场所产出。”
李克清索性把蜂窝煤的事告诉叶文泰,反正纸包住火,这蜂窝煤的事早晚也会被其知晓,自己今天主动告诉叶文泰,日后倒是省得麻烦。
“什么,这蜂窝煤是你发明的,还是出自刘湾村煤场?”
叶文泰和唐延敬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这消息犹如惊天霹雳一般震惊了二人。
“不错,正是在下。”
李克清也不否认实话实说。
怪不得李克清有胆说大话敢办船行,原来他有蜂窝煤这件利器,这蜂窝煤自家最近也用上了,效果不用多说,既省时又省力,若是蜂窝煤日后在湖广普及开来,这财源定然滚滚而来呀!
哎,可惜啊!自己给煤场定下的租子一年才区区一千五百两,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定高些才是。
望着李克清,叶文泰有些肉疼,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见叶文泰和唐延敬站在那里一脸懵逼不说话,李克清察言观色,心道:“定是叶文泰对之前的煤场分成协议心有不甘,我还需给他点甜头,让他心甘情愿为我出力才行。”
“叶大人,这办船行的事还请您多关照关照,若是这事儿能成,每年煤场的分成我愿意在原来约定的基础上提高到一年五千两,如何?”
事关日后成败,为了能把船行的事落定,李克清主动提出把“租子”提高至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
叶文泰声线的分贝不由得提高,言语间声音变得颤抖起来:“此话当真?”
“愿立下字据!”
李克清也不含糊,投桃报李的道理还是懂的。
叶文泰当下大喜,盘算片刻,客客气气的说道:“字据就不用了,你的为人本县当然信得过,这南河钞关的刘巡检本就是我的下属,我让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