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面停止了下降。
剧烈地震荡,令众人站立不稳,摔的横七竖八。锦毛鼠很不幸,一头撞在墙壁上,立刻血流满面。
“真他马的倒霉。”锦毛鼠一边捂着脑袋,一边骂道。
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线。老虎打开手电筒,照亮了眼前,发现有一张脸几乎在跟他跳贴面舞。
那是一张苍白如雪的脸,似人非人、似狐非狐,腥红的眼晴,嘴巴微张,却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可怕的是,那双眼睛似乎诡异地冲老虎眨了眨。
老虎年少时就是争强好胜的狠角色,进过几次少管所,成年后手上有好几条人命,残酷、冷血,胆子不可谓不大,但今天却被吓住了,他怪叫一声,慌不择路转身便逃。
黑暗中老虎丢下钟魁,不知疲倦地奔跑着,直到他渐渐冷静下来,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他永远也不会遇到障碍物。
这实在太诡异了。
“老虎,站住不要动!”金先生的声音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让老虎感到镇定。
“老板,怎么回事,你们也跟在我身后跑吗?”老虎道。
“跑什么跑?我们压根就没动,只有你像遇到鬼打墙一样绕着我们转圈。”锦毛鼠道。
“你们刚才没看到什么?”老虎满脑子疑惑,“我刚才看到一张鬼脸!”
“我没看到!”金先生道。
“我也没看到!”锦毛鼠道。
老虎又问没敢异动的钟魁:“小子,你刚才还站在我左前方,难道你也没看见?”
“没,我就看到你大叫一声一跑了。”钟魁道。
事实上,钟魁也看到了,只是他几乎被吓尿了而没有任何动作,因为那张类似狐面的鬼脸所处的位置正好被钟魁和老虎二人挡住,金先生和锦毛鼠都没有看到。
“怎么可能?”老虎再次用手电照射着前面,果然什么也没看到,心中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紧张而产生错觉了。
“金先生,这里有些邪门。”锦毛鼠道。
“大家小心点。”金先生皱着眉道。
手电筒照向前方,前面又出现一座石门。
老虎仍押着钟魁往石门走去,钟魁明显感觉老虎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微微颤抖,看来刚才吓的不轻。
老虎站在钟魁身后,一脚踢开石门,面前又是石阶,两侧墙壁上每隔几步镶嵌着一枚鹅卵般大的夜明珠,照亮了石阶。
老虎定了定神,强忍住要把夜明珠塞进口袋的冲动,押着钟魁沿着石阶而下,石阶是旋转而下的,走到尽头,或许是有人来了,触动了机关,一盏又一盏灯被自动点亮,然后是一片灯火辉煌。
这是座大厅,看上去曾经是宴会之所,家具都是汉白玉制作而成,除了主位,两侧各摆了十张席案,而坐具则是唐时胡床的样式,席案上的酒器、茶具、盏碟等也是唐时的用具。
主位是空无一人,而客席上整整坐着二十人。
金先生握着枪,老虎攥着匕首,锦毛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掏出了一把手枪。
那二十人或端坐,或横卧,或低头,或伏案,有人举着杯盏正在痛饮,有人正在品尝佳肴,有人手指对面,横眉怒对,仿佛正在跟对面宾客对骂。
这倒不是令人惊异的地方,关键是这二十人相貌不一,有人是人类的模样,看上去弱不禁风却让人有高山仰止的感觉,有人身高体量远高于常人,盘腿坐在胡床上也比身高1米8的老虎要高,有人长了两颗脑袋,有人多长了一支胳膊。
除此之外,有的只能说是面孔类似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