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居然号称艳绝天下,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啊。只不过这薛云薛家主当年应当也是众多追求者之一,而且还是那种排不上号的。
真八卦!
“那秦仙姑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一个又老又丑的道士而已。”秦仙姑这话没有否认的意思,但也透露着几分萧瑟之意。
“是啊,时光过的真快啊。”薛云接口道,“我很后悔来找你。”
秦仙姑没有答话。
薛云面色忽然变的有些狰狞,道:
“你为什么如此残忍,不爱惜自己,变的如此又老又丑,你分明只比我小两岁而已。你破坏了你在我心目中美丽圣洁的形象,你是仙子,不是那此土里刨食的低贱村妇!不、不,这不怪你,要怪只怪……秦祖海那个老匹夫!他除了多修行了几年,实力比我们高明,他还有什么值得你为他守活寡!”
“薛云,不许你说我哥坏话!”秦仙姑神色仍较为平静。
“呵呵,你心疼了?”薛云脸上又换成了讥讽的神色,“堂妹爱上堂哥,哈哈,可惜于礼不符,哈哈……”
薛云笑了好一会儿,见秦仙姑仍然端坐在那里,这才没趣地止住了狂笑:
“仙姑,你怎么不生气啊,哦,你心里一定想杀了我对吧。可惜啊,秦祖海都死了二十年,再也没有人会你撑腰了。”
“薛云,你这么远找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废话?”
“当然不是。哈哈。”薛云瞥了一眼在一角拿着鸡毛掸子搞卫生的钟魁一眼,“那小子是你收的徒弟?”
“不过是借宿的普通人。”秦仙姑道,“有事直接说吧。”
“你多少年没有回燕京了?”薛云道,然后自问自答,“根据我的消息,自从二十年前秦祖海死了出殡,你在这庙里待了二十年?”
见秦仙姑仍是那幅古井不波的模样,薛云道:
“你不好奇我怎么能找到这里?世人都知道秦祖海是晋省汾城人,他在那里出生长大,所有有关他的档案和事迹上都这么写着,那里现在甚至有一个秦祖海的纪念馆,呵呵,我去参观过,参观的人挺多。我要是死了,如果能有资格设个纪念馆,要是还有这么多人来凭吊,死也瞑目了!果然,吾辈不该跟秦老匹夫活在一个时代。”
薛云自嘲着,秦仙姑则道:“他活着的时候,你勉强算个小老弟罢了!”
薛云仿佛没有听到秦仙姑的嘲讽,继续说道:
“可没人知道秦家祖居地实际上离汾城有八百里之远,就在这个穷的掉渣的地方,更没人知道秦祖海因为对你有所愧疚,就在这塬上修了这么个庙,让你来住持。”
“你在这里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恐怕不知道秦家已经真的没落了。三年前,我们将你那堂侄秦士弟‘请’到燕城监狱去作客……”
秦仙姑终于变了脸色,勃然大怒,因为那燕城监狱并不是普通监狱,那里关押的都是政治-犯,这对曾是建国元勋的秦家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屈辱:
“鼠辈安敢如此无礼!”
“二十年前秦祖海活着,我们当然不敢,就是十年前,我们也不敢,因为那一帮老家伙都还在位。不过现在嘛,就是另当别话了,因为总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更何况我们还有底牌。”
“士弟虽然从小被逼着修行,但他天资太差,也只比普通人强点,你们为何为难他一个普通人?就不怕我秦家故旧之怒吗?”秦仙姑道。
“呵呵,仙姑息怒,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注意,我说的是奉命行事,没有最高层的首肯,说敢动你们秦家?只是很可惜,秦士弟知道的不多,恰好他告诉我们你在这里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