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笑耳!”
左天赐发着誓,挟怒之下,须发皆张,连久居上位的丁家兄弟都不太敢直视。
说完,他便起身走到跟前,牵着丁义的手,拉着他离开。看着兄弟离去时的痴呆背影,丁氏兄弟心如刀绞。
丁有成将目光投向二弟丁有才。丁有才道:
“三弟半个月前让我秘书买了张到西秦省镐城的机票,然后手下人查到他有在西秦省太乙山下一家客栈登记的记录。”
“他去那里干什么?”丁有成问。
“我查到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那段时间他有跟十八个人通过电话,跟小月通话的次数比较多,其中最后一条也是跟她通话!”丁有才道。
丁有成皱着眉头,丁小月是他们的堂妹,但年纪跟他们同样差得很多,正好比三弟稍小,所以三弟跟丁小月小时候关系很好,只是后来丁义离家修行,两人联系才中断十多年,直到丁义回归家族。
“找个借口,把小月叫回来,我当面问问。”丁有成吩咐道,见丁有才无动于衷,喝道,“马上去办,你亲自打电话!”
“大哥,你还记得李望山遇刺一事吗?”丁有才提醒道。
“李望山?”丁有成忽然想起来道,“对,李望山就是在太乙山脚下遇刺的,小月跟着李国辉去探望了一番……”
“没错,大哥。小月回来不久,三弟就去了那,我推测三弟应该就是在那遇到了凶手,假如我猜测没错的话,小月至少应该知道些什么?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前后脚去太乙山。”
然而丁小月这半个月来,一直胆战心惊,因为半个月前她就跟丁义失去了联系,起初她并不在意,然后她又听说娘家正在四处秘密寻找丁义的下落。
闯大祸了。
丁小月不认为自己比丁氏主家的嫡系男丁重要,她只能期望这只是虚惊一场。
她嫁给李国辉,而比自己年纪大了二十多岁的大堂兄却跟自己公公李望山是同一个台面的人物,甚至年纪都差不多,这种关系和差别,在某些场合下让丁小月感到很尴尬。
身为丁氏的一员,丁小月深知丁义在家族中的地位,出于某些自私的心理,在确定丁义失踪后,她甚至都不敢表现出“关心”堂兄下落的情绪来。
接到了二堂兄丁有才亲自打来的电话,丁小月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巨鼓震动,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精心打扮一番,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客厅里,丁家兄弟正襟危坐,这气氛让丁小月腿肚打颤,她强自欢颜,向丁家兄弟问安。
丁有成没有让她就座,搁以往,年纪上的巨大差距几乎将她这位小堂妹当作女儿看待。
“小月,最近跟你三哥有联系吗?”丁有才首先问道。
“三哥,哦,没有,啊,不……好像有通过电话。”丁小月支吾着。
“到底有没有?”丁有才努力保持着耐心。
“有,半个月前通过电话。”丁小月见堂兄脸色难看,只得承认。
“这一个月内,总共通过几次电话?”丁有才问。
“我记不清了,二哥,出什么事了?我三哥呢?”丁小月忙问,“我听说三哥失踪了,是不是真的?”
“你还知道关心三哥啊?他失踪半个月,也没见你打过电话来问,是不是心虚啊。”丁有才诈她。
“我心虚什么?”丁小月不由得提高了声量,这是她见佣人牵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正是丁义。
眼前的丁义,跟她记忆中熟悉的那个三堂哥完全是两个人,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站在那里不说话不吵闹,恰似一根木头,唯有口角不停地流着口水。
“三哥!”无论丁小月是多么自私和虚荣,但一见到丁义沦落到这个样子,震惊和不可置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