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为是两个逗逼说相声的,只见一僧一道扭打着脱离了人群,你追我赶,身边无数人不幸遭了殃,被撞翻在地,一片哀号,现场颇为混乱,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一僧一道跳上了临时高台,将孙如海命人准备的香茗、瓜果等等,全部撞倒在地。
这一僧一道,正是疯僧和癫道,有认识这二位的,知道这二人是好友,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根本就是借题发挥。
大多数人这才意识到,那高台上的头面人物中,佛门出身的一个也没有。天下佛寺不比道观少,难道就没有一位修士?修行法门万千,并非只有道门一途,不必说那些野士散修,那西来的佛教同样是人杰辈出。
没有佛门的代表出现在高台上,就没有令人信服的代表性。
佛道两家,相爱相杀两千年,前者如今衰落更厉害,许多佛寺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但僧长只知吃斋念佛,不知修行为何物,或者此修行非彼修行,毕竟前者是外来法门,而后者是华夏土生土长,跟华夏文化更加密不可分,总会以更多的形式保存下来一些。
台上众人面色都不太好看,众人当中,张诚铭自然不必说,号称道门之首,其余三山诸派,要么本身就是道门一脉,要么就是与道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徐灿东打量了下众人神色,暗中冷笑,像他这样的修行世家,其实从人数上讲并不少,奈何大多数跟道门相比,还是势小力弱,更不必说台下两千多人,大多数都是散修,很难凝成一个整体,跟道门相抗衡。
如今形势巨变,从长远来讲政府恐怕也会鼓励修行,如果真有什么利益和资源瓜分,也只有紫阳观这样的庞然大物,才会分得其中最好最大的一块。而且看上去,紫阳观已经获得了政府的鼎力支持,如果能够,辽东徐氏也不想让这次盛会成了紫阳观的一言堂。
想到此处,徐灿东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薛云,薛云正好望过来,二人心照不宣地同时转移目光。
孙如海铁青着脸,还未出手,只见张诚铭身后飞身而出一位年轻道士,那道士一袭道袍,生的玉树临风,相貌堂堂。
只见这年轻道士横在疯僧癫道二人中间,剑未拔出,顺手挽了个剑花,却逼得二人不得不分立两边。
“二位前辈之举,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失礼仪,紫阳观赵兴扬在此,既然二位前辈如此兴致勃勃,我愿与二位前辈切磋切磋,抛砖引玉。”
身为观澜先生张诚铭的高徒,赵兴扬的名号一直很是响亮,尤其是论及年轻一辈,他被称为年轻一代修士第一人,坊间又传闻他自凤凰山中观剑,悟得一剑,连其师观澜先生看后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吾若晚生五十载,当避此子三舍。
方才那一道剑花,连剑都未拔出,却凛洌异常,又颇含道法,可见以赵兴扬的年纪而论,他的实力着实惊人。疯僧却对癫道人说道:
“癫师弟,你们都是道士,我怕你会下不了手,不如让佛爷会一会他?”
“如此甚好,这个小家伙不简单,听说是某位道貌岸然之徒的私生子,疯师兄务必小心,愚弟为你压阵。”癫道人嘴上跑火车。
赵兴扬闻言,目光如剑一般投向癫道人,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癫道人已经万劫不复了。
即便如此,赵信扬强忍住火气,将目光移向疯僧人。
年轻人最是火气旺盛,容不得当面羞辱,见赵兴扬能够很快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疯僧人便知道此人绝对不好对付,当下他暗暗提醒自己,绝不可小看这位年轻后辈。
“那疯和尚恐怕会落败。”薛云的背后,伺立着他的次子薛人俊道。
“何以见得?”他的大哥薛人怀问。
“癫道人以羞辱之言刺激对手,自是心知对方极不好对付,以求激怒对付。刚才那一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