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省人事的莫风被后背剧烈的痛楚唤醒了意识,尤其是臀部最疼,费力的睁开眼皮才发现自己深处荒山老林内,双腋下被一条木藤缠住,被人拖着在树林里走,难怪他的臀部辣乎乎的灼烧,沙哑着嗓子喊道,“哎,前面的就不能大方些那张草席拉不行吗,我的屁股着火了。”
前方只传来沉闷的哼声,对他的要求更是选择无视,吃了闭门羹着实让他很郁闷,但自己没有多少力气去计较,强忍着非人的折磨,如龟速般的速度往前移动,直到到达由树枝搭建的一间房子前,这停住了脚步,莫风打量着眼前简陋的小屋子,心里暗暗打鼓。
披着破旧皮革大衣的男子,满脸胡渣简直不修边幅,几下抽调绑在莫风腋下的木藤,粗壮的手臂架起莫风半个身子,亦步亦趋的把他拖进了木屋,一进门问道了一股清冽的酒味以及茶香味,再看去房子内别有洞天,本想着窄小的门自然屋内也很窄小,没想到却很宽敞,而且有两层。第一层没有多余的东西,有个暖手炉,一个四腿桌子,墙边上尽是些绳子,长刀,弓箭应该是用来狩猎,沿着墙边再往下看去是一些密封瓷坛,想必是用来装酒的。
随着男人的步伐上了二楼有张干净整洁的单人床,那人将他放到床上,蹭蹭去了一楼,莫风望着不规则圆形的窗户,或者说是个稍大点的树洞,顺着窗口可以看见外面一片绿色,是不是有风吹进来很是惬意,简直是世外桃源。
望着男人左手拎着一个小壶,右手拿着一把匕首朝着莫风走过来,他也不担心的问道,“你叫什么,这里是哪里,你是在哪发现我的,见那只白色的会飞的山羊了没?”
“没见着,你挂在树丫叉上,这儿是囚山,鄙人孟凡。”孟凡怔愣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着问题,转而一口回答完,便不再多说,双手用力的撕开粘在伤口,顿时衣服带皮硬生生的扯掉了一片,疼的莫风紧咬住牙根,这才没喊呼声,缓和了好了一会莫风松开紧闭的嘴巴,“兄弟,你手轻些。”
孟凡目不转睛的盯着莫风,再度陷入了沉思,良久后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疼?”指着他后背的伤口说道。
你大爷的,给你你不疼吗,莫风气得呼呼直冒烟,硬着头皮没好气的说道,“不疼。”这个傻大个该不会是蹲在这深山里于世脱节,变成木头人了吧,哎!后背的痛感怎么没有了,歪着脖子扭头朝后望去,看见孟凡的手中举着一个犄角,白色粘稠的液体从里面缓缓滴落到他的伤口处,伤口居然不疼了,太神奇了。
沉重的身体忽然变得轻盈充沛,浑身充满力量,瞧着孟凡再次去了一楼,他慢慢起身活动了几下,伤口之处毫无感觉,这才放心的坐直身体,正想着去感谢孟凡的救命之恩,猛然树洞口伸进了半个脑袋,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虽然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可这个老婆子闲的神采奕奕,颇为的精神,尤其那双眼睛炯炯有神,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四下转动,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莫风想着帮忙便问道,“你找什么?”
老婆子眼珠瞪的跟铜铃般大,恶声恶气的吼道,“问你了哪,不吭声我也知道你长了嘴,哼。”说完,还很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反复闭合张开的鼻孔使劲的闻着,问了半天“阿嚏,居然是银角兽的哈喇子,难怪这么难闻。”嫌弃的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身子顿时又往里伸了一大截。
莫风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又粗又长的蛇身,乖乖居然是半人半蛇,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聊的望着老婆子翻箱倒柜的寻找着,整齐的屋里乱的不忍直视。
“小童,我知道你在这里。”老婆子兴致勃勃的自说自话,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小童的身影,不生气反而越加的兴奋,喜上眉梢的站立到莫风的面前,慈眉善目的的好心说道,“那液体抹上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