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放下了刀,拖拽叶母回家。
叶母不想回家,但是她无处可去,逃无可逃,她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肚中胎儿身上,一定要是个男孩,好让这孩子有力气保护她。
叶灵被困在叶母肚子里,暂时躲过一劫。
原则上,他不希望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生孩子,连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还要把一个新生命带到这个世界吃苦受罪,很不负责任。
可悲的是,越不负责任越容易被世人夸赞伟大,一个得了重症的女人身怀六甲,为了有个孩子,哪怕就是死也要生下来。
生下来做什么,女人自己都养活不了,还要养活小孩?要小孩从小没有母亲?
这很明确是在害小孩,然而人们却感动的稀里哗啦,大有不哭不是人的韵味。
因为吃苦受罪的不是自己,小孩可能遭遇的艰辛人生是其他人的茶余饭后笑料来源,自然乐见其成。
女人的人格脉络容易扭曲,为了莫名其妙的被人称赞伟大,一定要生小孩,小孩生下来,然后又说女人应该为自己而活,然后把孩子一扔,潇洒离去。
人生越艰辛就越要生,越生人生就越艰辛,恶行循环。
指责这些女人不负责任,会被女人反指责,难不成还想侮辱我等伟大的女人?
好的女人会好好照顾小孩,润物细无声,没什么机会被标榜伟大。
叶灵身为当事人,必须让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发生,女人伟不伟大,负不负责任的他不管,他要活下去。
他不能被混沌之子杀死。
提前留好的禁制竭尽所能让能动的叶灵察觉。
这个杀术时空对叶灵和红雨限制了很多,只有部分行动力。
叶父带着叶母回家,叶母立刻把家里能伤人的东西藏起来,不让叶父碰到。
叶父满脸不屑,心说妻子以女人之心度老实人之腹,说道:“你不用这样,早晚杀了他。”
他对老叶头有着血淋淋的仇恨,把他人生所遭遇的苦难和艰辛全部迁怒于老叶头。
他不愿意知道,哪怕真杀死老叶头,以无能的他,也过不好他的人生。
叶父不敢反思自己,他不觉得把妻子肋骨打断,把妻子的头疯狂往地上撞这种事是坏事,他不认为他是坏人,他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的声音是,他这么善良的人总是被人欺负,他不敢惹外面欺负他的人,他敢把妻子和孩子毒打致死。
叶母闻言,心说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男人,她这一生怎么净遇这样的男人。
她的父亲是垃圾,不管家人死活,她又嫁了个同样不管家人死活的男人,甚至还要杀未出生的小孩。
叶母也不反思自己,智力残疾都敢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叶父和叶母在这个时空里都是受害者,也都是害人者,在造化里,受害者往往会变成害人者,似乎谁都改变不了。
叶母不敢熟睡,害怕叶父什么时候又起杀心。
叶父受到同村之人启发,要给妻子安排一个罪名,让大家一起来帮助他杀死妻子肚子里的老叶头。
只要杀死老叶头,然后妻子生个好孩子,他的人生就会迎来光明。
他没有好的父母,那就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孩子,这样才能好过。
他不觉得我的无能是罪恶,以善良人,以孝子面目生存,为无能做辩护。
给妻子什么罪名,叶父跟姐姐和哥哥以及姐夫和嫂子商议。
“那个可恶的女人太欺负人了,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出那么大的丑,要知道家丑不可外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