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赶忙卸下绑腿。光着双脚急急向账外迎去。关于礼贤下士的典故,赵翔还是略知一二的。
见到李儒,赵翔正待行礼。李儒一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震的赵翔有些发昏。
“子鱼可知自己死期将至已?”
难道这李儒真的看出了什么?不可能啊。迅速稳定好心态,赵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躬身问道:“不知文忧公何处此言?”
“唔。”李儒这才发现赵翔竟然是****着双足来见的自己,心中颇为满意。接着说道:“子鱼虽然踌躇满志,却也应当知道哪些话当不当得宣出于口。子鱼今日之言语,虽然收得军心,却也为自己招来大祸。子鱼可知?”
顿了顿,李儒觉得似乎说的有些过了。低声接着说道:“现今之世,却是比不得前朝之恢宏风气,愚民也可当街辱骂朝廷措施不当。当今朝廷的心眼,嘿嘿,那是越来越小了。”
赵翔闻言心中一惊,事后还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真不错。没想到啊,这费尽心思竟然招来一桩要命的罪名。这叫不错?这叫蠢猪!
然而事已至此,多思无益。赵翔只得面容惨白的向李儒拱手央求道:“翔一时糊涂,还请文忧公救我。”
在赵翔看来,李儒既然是亲自来找到自己。那说明此事还有几分回转的余地。想到这里,赵翔又匆匆从衣裹中取来剩下的四两金豆,向李儒手中塞去。
李儒却将赵翔的手拍开怒声道:“子鱼这是何意?!莫不成子鱼将李某也当成那些贪财之徒?既如此,儒告辞!”说毕便真的向帐外走去。
“文优公!”赵翔心中焦急欲拉住李儒,却不想天黑后烛蜡光线阴暗,帐中地面又是不平。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李儒见得赵翔的狼狈模样,心中一叹。终于是回身扶起赵翔道:“子鱼,你这又是何苦来由?”
赵翔乘着李儒扶他起来的时候紧紧拉住李儒的宽袖。惨然道:“文忧公若不救我,翔怕是活不过三日。便被典刑了。”当今朝廷对于反贼的做法,赵翔这两日可是清楚的不得了。
因为这两日不断有城中的百姓被处决,原因便是城外的黄巾贼中有其家人还不肯散去。株连!一想到这个词语,赵翔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若是有一日,自己也有亲族出现在那黄巾军中。。。
这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的。因为赵翔的同乡告诉过赵翔,他们赵家在那常山算一个大族。据说那越南武王赵佗都是从他们那个宗族出去的。
想到这里,赵翔实在不敢再多想下去了。
李儒见状,轻轻拍了拍赵翔的背以示安慰,低声道:“子鱼且放宽心,今日之祸,某却是帮你解决了一半了。至于另一半,吾却是不好插手了。”
赵翔闻言,立即抬头看向李儒,眼中充满希冀。
李儒却轻轻皱了下眉,接着说道:“今日东城头的细作却是有两人,一人回报于某这处,还有一人回报给郡尉张勋手下的校尉桥蕤。某与那张勋素来不和,桥蕤那里,我却是帮不到你了。”
与此同时,付陆又在帐外高声道:“郡中桥校尉来访!”
李儒闻言眼睛一亮,快速说道:“这桥蕤应也是为了此事来的。看来他对于细作之言语也不十分尽信。来此处详细询问于你。我且在角落隐匿,子鱼自可与他分辨。是生是死,就看子鱼你自己了。切记,别说吾来过此地!”
说着话,李儒便走到营帐最角落的地方,蹲了下去。
营帐大门的粗布再次被人掀开,这一次的来人却是白天那位黑脸将军桥蕤。赵翔见人立刻拱手行礼道:“队率赵翔,见过乔校尉。”
桥蕤将手一摆,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