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众捕快带上报案人小翠和老鸨子跟随欧阳北匆匆忙忙往回赶,前脚刚进府衙大门,留在门房的张麻子就出来拦住道:“不好了,北爷,刚才广升号的人来过,现在知府老爷正在里面大发脾气呢,你进去可得小心点!”
欧阳北心里忖道:“这广升号来的好快啊!”,脸上却不动声色道:“知道了,老王头随我进去面见知府大人,其他人在门房等我吩咐。”
年轻捕快听说不用在这当口进去触知府老爷的眉头,一个个如逢大赦,东倒西歪的在门房各自找位置坐地。
欧阳北看着手下这帮人不成器的样子,有心发火,但一想里头还有知府大人这尊大佛等着服侍,只好强压火气,整了整衣帽,带着老王头往衙门内走去。
此时的扬州城富甲天下,这府衙自然修得不一般,大堂气派、二堂庄严、内宅雅致,雕梁画栋,廊庑迂回,好一派官家气象。平常知府大人贾敬宗都在二堂一侧的书房署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公务,二人从大堂转到二堂书房门前,欧阳北上前轻轻叩打门环,低声道:“卑职欧阳北求见大人。”
等了片刻,书房内传来一声不冷不热的回应:“进来吧。”
欧阳北二人推门入内,见贾知府正坐在书桌之后翻看卷宗,忙躬身施礼道:“见过大人”。
贾敬宗抬头看看二人道:“欧阳捕头不必多礼,有事坐下说。”
欧阳北旁边找了把椅子坐定,偷眼看看贾知府脸色如常,不像是刚发过脾气的样子,这下心里更有些忐忑,不知如何开口了。
贾敬宗好似看出来欧阳北在想什么,好整以暇道:“欧阳捕头可有什么事情要向我说?”
欧阳北听得问话,心里想到“欧阳北啊欧阳北,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位贾大人虽然平时御下严厉,刚上任没几个月就拿故吏旧交开刀,自己和他也并无深交,但自己做上捕头这几年来兢兢业业,处事公允,不曾藏私。眼下往大了说是还扬州百姓一个公道,往小了说至少也是替大人分忧解难,直管敞开了讲就是,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心结一开,欧阳北清了清喉咙说道:“禀大人,卑职以为您已知道刚刚发生的命案经过,所以适才还在等您吩咐。”
贾敬宗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那是我的事,但案情如何,我还是要听听你怎么跟我说。”
欧阳北听后正色道:“是的,大人,这是卑职所虑不周了。刚才辰牌时分,接报凤仪楼出了命案,我带着宋仵作到场勘验,发现死者云莲姑娘和广升号二少爷马公子倒毙多时,均死于一种极霸道的江湖功夫。”
贾敬宗双眉一轩,问道:“哦,可知凶手是谁?”
欧阳北老脸一红道:“事发突然,凶手作案手法极其罕见,目下还在梳理案情。”
贾敬宗却不发作,仍不紧不慢道:“以你欧阳捕头十数年的办案经验,尚且需要仔细梳理,看来此案确是棘手。”
欧阳北听到这里心下略感一松。
哪知贾大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但是,人命关天,别说我这个小小的知府,就是巡抚大人,处置不当恐怕也要受人弹劾。所以啊,欧阳捕头,这破案的重担还是着落在你的头上了啊。”
一旁老王头已然听得是额头上汗水涔涔,直替北爷捏把汗。欧阳北却心下坦然,正衣离座朝上一恭道:“请大人放心,歹人胆敢在我扬州地面做下这等大案,我姓欧阳的有一口气在就绝不答应。”
贾敬宗追问道:“欧阳捕头有这份决心很好,只是你现在还没有眉目,不知你接下去要如何捉拿凶手?”
欧阳北回道:“凶手虽然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是凶手所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