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宗听后大怒,暴喝道:“欧阳北,你真是胆大包天,逃狱不说,现在更是罪加一等,杀害马家最后一个遗孤,如此丧尽天良,还有何话说!”
欧阳北又气又恨,他见李四这小子现下又如此在贾敬宗面前卖力邀功,霎时就明白了原来自己能轻松的从死牢中逃脱根本就是他们设好的圈套,只等着自己带他们去找马兴邦。
本可帮自己洗脱冤屈的马兴邦现下已惨死当场,如果不是自己考虑不周,竟给那帮贼人带路找着了马兴邦,或许他还不会死,马家满门也不至于被人灭了满门。
欧阳北满心悔恨,愤怒的道:“马兴邦不是我杀的。”
贾敬宗大声道:“欧阳北,老实告诉你吧!本府之所以让你这么容易的从死牢里逃脱,就是为了找到马兴邦好加以保护,哪知还是来迟了一步,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杀害他们满门老小还不够,今夜更是连马家最后一点骨血也不放过。如此丧心病狂,你还有什么话说?”
欧阳北张大了嘴,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贾知府这张嘴,竟然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好的说成坏的,如此是非颠倒,还怎么做这一方百姓的父母官。
贾敬宗见欧阳北呆立无语,又是一阵冷笑道:“怎么样,知道自己罪责难逃,这就乖乖地跟我回去吧!”
接着他单手一挥,命令众官差道,“来人,给我拿下!”
贾敬宗哪知刚才提前赶到的那帮官差或是心向欧阳北,或是心中打鼓,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真的上前。
贾敬宗见众官差只在原处虚张声势,根本不敢上前,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回过头去拍了拍手,喝道:“来人呐!把这欧阳北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背后两名亲兵立时答应,迈步便朝欧阳北走来。
欧阳北见这二人走的不紧不慢,不禁心生警觉,只见二人步伐稳健,隐隐生风,自己以前那帮同僚还不曾有此功力。他连忙收敛心神,暗道:“这贾知府手下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我竟然丝毫不曾察觉?”
他目光不错的盯着二人,就怕会有什么古怪,只见那二人走不几步,忽然催动身法,转瞬间就已扑到自己身前。
所幸欧阳北已有计较,嘿地一声,他使劲掷出手中流星锤迎向二人。那二人武功极高,一人伸指在流星锤上一弹,锤头立时便偏向一边,另一人咻地一声拔出剑来,直取欧阳北头颈。
剑尖未到,欧阳北已觉一缕寒气迎面袭来,急拽回流星锤格挡。
一软一硬的两件兵刃半空中碰在一起,那人剑上阴寒无比的内力立刻沿着流星锤的软锁传了过来。
欧阳北只觉寒气透骨,浑身上下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心中惶恐,知道遇上的乃是真正的高手。
那人见欧阳北格挡住自己长剑,并不变幻招式,而是用阴柔的内劲粘住锤头,另一边频频鼓动内力。
欧阳北有心换招,再行攻击,怎奈兵器已被对方长剑粘住,一时难于拔回,而沿着软锁传来的阵阵寒气顷刻间就破体而入,全身一阵麻酥,胸口气郁,立感上半身僵硬,当场便软倒在地。
陈道铉在旁掠阵,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奔上,护在欧阳北身前,厉声道:“你这剑法是东海派的‘凝霜剑’里的‘天霁’!阁下和萧克寒如何称呼?”
那人嘿嘿一乐地道:“真人好眼力!在下正是洪天霁,人称‘湛卢剑’,萧掌门便是我师兄。那位是我三师弟萧聚霜,江湖人称‘赤霄剑’便是,另有师弟七人,刚刚好东海十剑。”
欧阳北此时虽然软倒,耳朵却还好使,听见敌人自承来历,不由得心下震惊。
他顾不得身子仍然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