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闲散养老之职,并无什么实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样,品级终归在那里,欧阳北也不敢小觑,考虑再三后,决定在偏门叩门,尽量减小影响,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来到青龙街,兵部尚书府就在街尾,朱漆大门颇为壮阔,欧阳北绕到一侧黑漆偏门,轻轻叩打门环,过了好一阵工夫,里面才走来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打开一条门缝满脸不耐的问道:“你有什么事?这大白天的怎么不走正门?”
欧阳北现在是有求于人,有道是宰相家人七品官,当下连忙走上前去,把玺尘和尚给的手笺递到那男子手里,满脸堆笑道:“这位大哥,我蒙扬州天宁禅寺玺尘大师引荐,前来拜见尚书大人。这里有张字条,乃是玺尘大师所给,烦请呈上尚书大人。”
那男子接过字条,看了两眼,一脸狐疑,但又看欧阳北说的煞有介事,没准这什么玺尘大师确实与自家老爷相熟,可不能耽误在自己手里,这才对欧阳北说道:“你等着,我去禀报。”说罢关门转身入内。
又过了片刻,那管事模样的男子再次走了出来,脸上换上笑容道:“我家老爷有请,这就进来吧。”,说罢打开一扇门把背着孟东庭的欧阳北放入门内,又探头到门外四下张望一眼,尔后飞快的关上了偏门,这才引着欧阳北往里走。
欧阳北见他如此动作,知道是担心大白天的被别人看见,但性命攸关之际,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去见一见尚书大人了。
在那男子的引领下,欧阳北背着孟东庭走到厅上,只见厅中陈设古朴,一应用具说不上豪华,但却摆放整齐、一尘不染。
大厅中央一名红光满面、身材中等的中年文士,迎上前来,想来便是南京兵部尚书。果听他道:“老夫武凤昭,壮士怎么称呼?”
欧阳北连忙把孟东庭放在一旁椅子之上,走上前去跪倒行礼道:“在下扬州府捕头欧阳北,拜见尚书大人。”
武凤昭连忙伸手相搀道:“欧阳捕头不必多礼,即是玺尘大师叫你前来,那就不是外人。”
武凤昭让欧阳北坐下说话,一旁家丁送上茶水、点心。欧阳北饿了都快一天一夜,当下也顾不得礼仪,拿着点心就大嚼起来,看得一旁的家丁大张着嘴吃惊非小。
武凤昭笑眯眯的看着欧阳北道:“不急,慢慢来!”
他这么一说,欧阳北更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当下囫囵咽下去一块点心,草草抹了抹嘴道:“大人,小人失礼了!”
武凤昭也不见责,见他不再吃了,这才屏退左右家丁下人,道:“欧阳北捕头,你这张字条是怎么得来的?”
欧阳北便把东海派如何杀人灭口,自己如何道扬州天宁禅寺求见玺尘大师,如何被东海派和扬州官府追杀等事简略说了一遍。
武凤昭叹了口气,摇头道:“玺尘啊玺尘,老夫闲云野鹤惯了,躲到这南京城里就是想清静清静,你又为何再让我趟这趟浑水?”
欧阳北见他突然间意兴阑珊、神思不属,又连忙补充道:“不瞒大人,玺尘大师原本不愿多事。只是‘南赡第一剑’闫老前辈看得起在下,便托他赐下这张手笺,在下这才前来拜见大人。”他想“南赡第一剑”是何等来头,只要说出此人名号,定能收到奇效。
果然武凤昭听到“南赡第一剑”几个字的时候,登时全身一颤。他再次拿出那张手笺,低声念道:“鄱阳一战震古今,不负豫章金兰情。老伙计们啊!可有二十多年不曾相见了……”
他愣愣的出神片刻,尔后两眼猛地一亮,大声道:“欧阳捕头,我虽然已久不问世事,只是东海派如此嚣张,扬州知府欺人太甚,我这尚书的头衔虽说是一闲职,但还有些斤两。请你放心,我定当保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