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银川面带不屑,抬头望天,他一言不发,但脸上神色却是轻蔑至极,竟是把束红云当成**般的下贱女子看待。
束红云气得全身发抖。她生性风流,别人若以此阴损几句,她也不会怎么生气。但她生平一向自负,从不许旁人轻视自己的武功才识。丁银川可以骂她淫荡,却绝不能轻视她的本领,方才所言,已重重犯了她的忌讳。
束红云大怒之下,尖声道:“姓丁的!我不过托个东西,你却这样出言损我!你……你给姑娘记住了!你今日敢胆辱我,总有一天,我……我定要你向我下跪赔罪!”
丁银川斜目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凭姑娘的武艺,怕还要练上几年。”
束红云见他这幅神气,那是根本瞧不起她这人。
她面色铁青,一时眼泪夺眶而出,咬牙道:“你……你这人好生可恨!”霎时泪如雨下,已是泣不成声。
姜擒虎见丁银川三言两语之间,便已激得这女魔头当众哭泣。他心下虽感快意,但也怕生出事来,急忙上前道:“诸位快别如此,大敌当前,还分什么彼此?龚浪你小心把东西收好,别辜负了娘娘的重托。”
这当口双方已近破脸,也管不到束红云有啥阴谋了,只有让龚浪收下锦囊,至于一会儿有什么事情生出,只好再做打算。
龚浪把解药塞入怀中,向丁银川狠狠一瞪,骂道:“狗杂碎!”
丁银川却只闭目养神,不做一声。
良久良久,那束红云只低头不动,似乎悲愤到了极点。
旁观众人又惊又怕,都不知她是否会暴起伤人。
姜擒虎心下暗暗担忧,忙往丁银川看去,希望他过来道个歉。但丁银川仍是抬头向天,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姜擒虎唉声叹气,心下不住叫苦。那束红云与柳松关系匪浅,她若怀恨生事,丁银川定会吃些苦头,姜擒虎不免也给牵连上。只是现下是用人之际,便拼得给柳松责备,也得保住丁银川的顶戴,否则锦衣卫中尽是龚浪之类的不入流人物,却要他这个锦衣卫统领如何与人争锋?
又过一柱香时分,束红云终于缓缓擦去泪水,跟着扬起头来,神色已然宁定如常。
姜擒虎嘘出一口长气,心道:“好险哪!咱们丁教头三番两次得罪这女人,日后可别让他们见面了。”
正想间,束红云已走向龚浪,向他福了一福,道:“有劳浪哥了。浪哥如此英雄气概,定能将小女子的解药好生保管。”
龚浪仰天大笑,道:“娘娘放心吧!我又不是姓丁姓卯的猪狗之辈,定会把娘娘托下的事情办好。”说着又淫笑一声,道:“不过事情一了,娘娘你可得赏我些什么。”伸手出去,便想搂住束红云的纤腰。
束红云闪身开来,笑道:“你想得美哪!”旁观众人见她转瞬间又恢复了千娇百媚的神色,实难回想这女子方才低头啜泣的模样。
龚浪收了布囊,跟着哈哈大笑,便往山坳旁的树丛走去。
金三火叫道:“你要去哪儿?”
龚浪没好气地道:“老子要去撒尿,你要跟着来么?”
姜擒虎见他举止粗俗,骂道:“有外人在旁,你怎好随地便溺?”
龚浪淫笑道:“就是因为娘娘在旁,我这裤档儿才系不紧啊!”这话太也低下,只气得姜擒虎喘息不定,束红云俏脸生白,众人嘻笑出声。
李南星伏在山坳,一见龚浪走来,想到此人身怀解药,如何按耐的住?心下大喜:“天助我也!”
这陵墓旁虽然高手众多,但他仗着自己武功高超,趁着攻人不备、出其不意,若要夺物走人,也不算过分为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