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袁家的家事可真乱,富贵人家多是非啊!”
赵峰边听边砸吧嘴,大概听明白了。
大小姐袁爱,二小姐袁蝶,三公子袁穆分别是袁财主的三房老婆生的,想必是袁家要男丁继承家业,可大房二房肚子不争气都生了女儿,这老家伙才娶了三房,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袁财主的大老婆和二老婆都死了。
袁财主老来得子,自然对小儿子袁穆分外宠爱,宠爱过度成了溺爱,才让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成了纨绔子弟。
三房因为儿子受宠,压自己一头的大老婆二老婆又死了,自己自然成了掌家婆,权力当然大,对那两个女孩肯定也不好,所以袁爱才会那么仇视她,时间久了,其中的仇越来越大,现在又逢袁财主病危,他家才会这么乱。
心中想着,再一看身旁的杜天,却发现这小子正满脸怒气的死死瞪着屋内袁穆那小子。
要说这袁穆也真的太不是东西了,面对自己二姐,言行居然如此不正经,虽然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那也有亲缘关系啊,他还抱有歪心思,真是个不地道的家伙。
悄无声息的拍了杜天肩膀一下,赵峰示意他不要冲动。
在袁蝶冰冷的话语下,这时候里屋的袁家人都停止了争吵。
“有请众位神医!”
在贵妇人的吩咐下,在屏风外随时待命的丫鬟喊道。
闻言阁楼四间外屋里的郎中医生们一个个站起身,因为互相关系不对付(不好的意思),各自站的距离都不近,彼此颇为不对眼的互相看了看,甩甩衣袖往里屋走去。
里屋中,贵妇人几人待在一边,那些拿个大盆盘子的丫鬟先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以备使用。
“哎呀!不得了啊!袁老爷印堂紫青,眼窝深陷,双目无神,体表紫黑,这是痢疾啊!”
一个最先进来的郎中看到袁财主的模样后,大惊失色,说道。
“休得胡言!四时皆有痢疾,春是有癄首疾,夏时有痒疖疾,秋时有疟寒疾,冬时有嗽上气疾,现在是夏时,这明明是痒疖疾,需要以紫丹罗,旋复花,百色花入药,辅以月见草水煎治,喝上一月,保证有疗效!”
另一个身材矮小,头戴黄巾的江湖郎中说道,他先是吟了四句常见的疾病,然后列出了治疗的药物。
“简直就是误人子弟啊!章矬子,你不在闹市口卖你的狗皮膏药,跑到这里卖弄什么?殊不知你刚才说的完全是错的啊!”
他身后一个身形高挑的长胡子老人轻笑几声,指着对方的说道。
“你,竹竿刘!说完误人子弟,卖狗皮膏药,你这专卖治肾亏不含糖的壮阳药的老东西也好不到哪去!你切说说,袁老爷这病如何医治?”
这头戴黄巾的矮子郎中才到高挑老者的腰部,此刻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声叫了起来。
“哼,春气不和,民感其气,则为癄痛而在首也!而袁老爷面色黑紫,显然是癄疾依旧导致,现在又在春夏交替阶段,多发湿热气息,老爷这病积久成疾,才会如此,需以八角莲叶混合五十年以上人参入药,配合冰角熬制,让老爷服下,不出五天,定有奇效!”
竹竿刘说的摇头晃脑,说的头头是道,不时的从百宝囊中拿出草药比划几下,以示严谨。
外边赵峰听得昏昏沉沉,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在刚才就已经发现了袁财主得病的原因,都是因为那诡异的黑气造成的,可此时听这些所谓神医,医圣之类的在这里胡吹乱说,他真是有点听不下去了。
“刘神医,还是让我在世华佗华冲喜来说说吧。依我看袁施主这病非是普通凡间医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