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先生传授陈蒲剑法的事情就像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水花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见。
来不及细细思考,只是睡了一夜,陈蒲就遇到了无可奈何的事情。
项梁擂鼓升帐,召集所有大小将领议事,准备强行进攻濮阳城!
他根本来不及消化新学的剑法,也没有时间去除身上的隐患。只能在战场上去实践和感悟。
天还没有亮,大帐四周就已经灯火通明,项梁端坐于帅位,范增于次席,其余大小将领依次排开。
几乎所有排的上号的将领都到场了。
这次陈蒲的顺位很靠前,仅次于项羽,排在英布等人之前。
连被打了军棍的刘季也赫然在列,只是居于末席,根本不起眼。
估计谁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吧!
陈蒲在一边暗暗吐槽,神游天外。
他一点都不在意项梁会说什么,打算做什么。反正章邯即使会跪,也绝不是现在,只是目前还搞不清秦军有什么后手而已。
陈蒲相信既然历史上写了项梁军败身死于定陶,那一定还有自己目前不知道的事情。
秦军的韧性没有想象的那么差。
在楚军花团锦簇的繁荣之下,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阴影。
“前翻章邯大败,秦军士气大跌,无力再战,正是攻取濮阳的时候,诸位以为如何?”
项梁说得慷慨激昂,虽然是在遵循大家的意见,但实际上却是已经拍板。
他只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在场的各位大将,而不是真的会听取这些人的不同意见。
用现在的话说,认真你就输了!
对此陈蒲心知肚明,于是一言不发的把自己当做是木头人,老神在在的躲在一边不说话。
“范先生,你怎么看?”项梁扭过头问范增的意见,但是范增似乎也是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些什么,嘴上敷衍的回答道:
“现在进攻濮阳的时机已经成熟,大将军可以自己一言而决,老朽并没有什么意见。”
说完就低下头自己思考问题,并不理会在场的诸人。
范增相当于楚军的军师,他不说话,项梁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范增真的要和自己唱对台戏,那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才好。
毕竟范增的智商摆在那里!
“蒲将军,你的病情不碍事了吧?”
项梁看着站在前排的陈蒲,关切的问道。
尼玛,真是虚伪,你都说了“不碍事”,我能公然打你的脸么?
虽然心里看不起项梁现在的嘴脸,陈蒲也只好拱手回答自己已经完全无碍,随时可以出战。
其实项梁倒没像他想得那么心机婊,只不过看陈蒲似乎脸色不错,不太像是受了重创。
“蒲将军,我们尚且不知道秦军在濮阳城的深潜,诸将之中就你对章邯作战的方式最熟悉,而且你武力又高,这次我打算以你为先锋攻城,你看如何?”
卧槽,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啊,攻城十有八九都是有去无回,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么?
心里咒骂项梁不讲情面,嘴上却不能当面顶撞于他。
“项梁大将军,我本人对于攻城没有意见,但我手下将士刚刚经历恶战,现在又冲上攻城的第一线,恐怕是力有未逮啊。”
一个将领最重要的资本就是手下的兵,也就是所谓的本部人马。
古代是没有参谋部这样的机构的,将领既是练兵的,又是带兵的,一人反叛整支军队都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