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百善孝为先。不如你跟纪信将军结为异性兄弟,万一有什么事情,将来也可以照顾他弟弟。这样,让沛公逃生,是大义,也是孝道。长兄如父,也是为了拯救万民于水火!”
“再说一切都还未定,或许纪信将军也能逃出秦军的包围跟我们汇合,这岂不是一桩美事?”
张良搭了一个又宽又大的梯子,足够刘邦和纪信两人一起下台阶了,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如果陈蒲在这里,恨不得会对张良顶礼膜拜,大声叫好。
借着孝道的幌子,借着“兄弟之情”,纪信代替刘邦去死的影响,被减小到最低。
“纪信兄弟,这,这,唉!”
刘邦拉着纪信的手不放,一直在叹气。不管他心里是难为情还是欢呼雀跃,很多姿态都不得不做出来,这是做给手下人看的。
不仅包括樊哙夏侯婴,更是做给张良和萧何看的,后者更聪明,更不容易被忽悠。
“沛公,军情紧急,不是纪信将军成为你的替身就完事了的,后面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秦军可是想把我们全部留在这里,谁当沛公不是一个样么?”
看到刘邦在那里还有些放不下虚伪的身段,张良有些焦急的催促道。其实急倒不是很急,在天黑之前,秦军是不会动手的,要夜袭,估计也就在今晚或者明晚了。
秦军想着夜袭减少损失,而张良则是考虑夜晚突围!
“现在条件简陋,结拜的仪式从简。但我沛公说话算数,从今天起,你纪信就是我的亲弟弟,如果你那在家乡的弟弟愿意,我可以让他在我身边当差,护着他提携他。”
“大哥,一切都听你安排!”纪信有些动容的说道。刘邦的表现比他想象得要好一些。
“沛公,纪信将军。蒲将军留下了一点易容的药粉,他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现在我们去大营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换衣服易容吧,秦军动手估计就在今晚!”
张良说完就示意让大家出去,而自己却带着刘邦和纪信从后帐走了。
此去之后这些人就不会再见面了,以免到后面节外生枝。反正之后谁都不会知道刘邦是谁,隐藏在军中哪里。他们只是知道能看见的这个沛公,绝对是假的。
人心妥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谁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人会有二心呢。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张良不想在这个时候考验任何一个人的人性。
当所有人离开以后,帐篷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姿色并不十分出众,脸上也是带着疲态。
这个女人轻轻的走到刘邦刚才坐的桌案前,桌案上放着陈蒲写给纪信的信,信件中详细的讲述了纪信应该怎么做。
这个女人便是吕雉,察觉到刘邦最近有些不正常,所以一直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你还是那样算无遗策,就算远隔千里,影响力也是无处不在,只是,为什么我们有缘无分呢?我吕雉的命为什么这样苦,就算锦衣玉食又有什么滋味!!”
话里面饱含幽怨,只是对象是陈蒲,而非自己的丈夫刘邦。
陈蒲一直在她心里,像是毒蛇一样撕咬着她的心,注射着让女人酥软麻痹的毒液,让她夜夜想念能到陈蒲的床上温存一番,想念着到陈蒲温暖的怀抱里如同一个小女人一样撒娇。
已经成为了魔障!
她眼中充满了柔情,看着这个竹简就像是看着最爱的男人一样。
“唉!”一声叹息,似乎饱含着无尽的幽怨与苦楚。
“刘季啊刘季,连个名字都要陈蒲帮你起,现在逃跑也是别人的主意,你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真相,呵呵,你大概也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