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稒阳县北郊,驻有汉军大营,营中主将名为臧昱,时任使匈奴中郎将,有持节出使、领护、卫护匈奴等职责,同时还肩负有监察匈奴动向的任务。
今日有信使飞骑而来,送来一封凌显的书信。
主帐之内,臧昱看过信件之后,将信递给下首二人,分别是帐下左右从事。
沉吟片刻,臧昱问道:“二位从事以为如何?”
左从事陈远,跨步而出,抱袖说道:“将军,卑职以为,不得不察。此事件中,疑点颇多。吕校尉极为勇武,若其有不臣之心,各部需严加防范。刺史特遣凌显督邮为使,率队前往各部巡营赏军,其行程路线本该绝密,可匈奴又是从何而知,进而夜袭我汉营哨卡?”
“匈奴本为化外之民,竟能潜入吕良哨卡,此事确实有些蹊跷。”臧昱略作沉吟,便看向另一人:“郭从事有何看法?”
“某以为,左从事所述,仅以书信论,太过于片面,需以实际出发。”
右从事郭演随即站出,并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吕校尉素有英名,极受部将的拥戴,怎可能私通匈奴,残害我大汉臣子?倒是那位凌显,多有劣迹在册。而且,信中所列诸般,具是凭空猜测,实在难以为证。”
“胡说,素有英名就无叛心?”陈远眉头微皱,面带愠怒之色:“你且说说,其子索要军需,这又如何解释?若无吕良授意,不过始龀之龄,会有如此智慧?”
“幼年并不代表无知,古有甘罗十二为相谋得十一城,今有孔文举四岁让梨闻名天下,吕良之子有少年雄心为父分忧,这又有何不可?”郭演神色淡然,侃侃而谈:“如今匈奴蠢蠢欲动,急需加强各部军备,我看吕良之子颇有远见。”
“你在强词夺理,甘罗师从吕不韦,文举为孔圣后人,吕良之子岂能并论?”陈远拂袖怒道:“我看你是受了好处。”
“休要血口喷人。”郭演目光一厉,凝声愤然道:“是非曲直,自在公道。”
臧昱哈哈一笑,随即拍案而起:“郭从事,你带人暗中走访,务必要探出虚实。陈从事同我一起,到吕良部走一趟。”
听到臧昱的话,陈远急声劝道:“将军不可,若是……”
“不用担心。”臧昱拿起佩刀,朝着帐外走去:“他还能吃了我不成?谅他也没这个胆子。来人,命郝阳、令狐培点齐本部,随我同去九原县吕良所部。”
话音一落,臧昱便举步离开主帐,留下怒目相对的二人。
……
按照吕良所传之法,吕布翌日开始修炼。迎着清晨的朝阳,缓缓吐纳着真气,整个身心清灵似雾,思绪更如翱翔九天。
飘飘渺渺的感觉,身心好像被放空,全部融入了自然。而周围的一切,更是虚虚幻幻,好似身处梦境。
随着吕布做出下个动作,整个天地仿佛都在变换,形成又一个神奇的景象。
而伴随吕布的呼吸节奏,周边空间都似有了生命,在一伸一缩的缓缓律动,仿佛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不过,这些神奇的玄妙感受,唯有吕布自己能察觉。在外人眼里,吕布所做的,只是一个个奇怪而又复杂的动作。
当完成第一段的九个动作时,吕布的身上早就被汗水浸透,隐隐中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这才是第一次修炼,竟然就有如此奇效?
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充满了力量。修习了一早上的时间,可吕布却没半点疲倦,反而还觉得神采奕奕。
不过,身上粘粘的感觉,倒让吕布很难受。有着前世记忆的吕布,知道身上的这些污秽,应该是身体排出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