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座荒凉的村落,进驻了一支人马。
为首者,是一名青年小将,而与他并骑的人,竟是名稚嫩孩童。从小将的神情看,对孩童颇为礼敬。
“公子,我们走的这条路线,是匈奴必须经过的,可是这一路上行来,并未找到任何踪迹。”
青年小将打量着周围,眼中露出了些许疑惑:“这村子怎么没人,也不像是荒村啊。”
“程兄,他们有没有可能,走一些山林小路?”吕布转头看了看,立刻皱起了眉头:“你看那些院落,很多东西都在,还有些散落在地,似乎走的很匆忙。”
“来人,四处查探一下。”程颐拉缰止马,对身后命令道:“务必要探查仔细,不可有丝毫遗留。”
“喏!”一名什长领命,带人快步离去。
程颐沉吟片刻,这才摇头说道:“穿山入林,多有不便,而且行程太远,绝不会走小路。”
“可是这一路上,并未发现踪迹,那又作何解释?”吕布语声喃呢,思索关键所在。
旁边的程颐也很疑惑,匈奴再加上三个汉人,这是非常引人瞩目的。但是路过的所有村镇,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便听脚步声想起,扭头看去的时候,便见一名士兵跑来。
士兵抱拳,朗声说道:“队率,我等发现一些打斗痕迹,不知对我们是否有帮助。”
“过去看看。”吕布目光一凝,随即翻身下马。
“喏,公子请。”士兵略一躬身,便在前面带路。
程颐带领队伍,随在吕布身后。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一处村居,什长仍在周围查探。听到脚步声时,便向吕布走来。
“队率、公子,您们看。”什长手掌摊开,露出一枚碎片。
“这是什么?”程颐快步上前,拿起来看了看,随手递给吕布:“这是上等玉镯的碎片,非富贵人家不能拥有。”
“这是小月的玉镯。”吕布查看了两眼,便立刻认了出来:“看来勇叔在这里,曾和匈奴打斗过。”
“在那里曾有人被殴打过,从地上的痕迹便能看出。”
什长伸手一指,走到院落正中。等吕布跟了上来,才捡起一块碎布:“公子,吕勇身上衣着,可是这种布料?”
吕布接到手中,认真查看之后,便点头笃定道:“我家织染坊的布料,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程颐看了看周围,有些不解的问道:“他们一路行来,都没留下痕迹,可在这个地方,却有这么多遗漏,其中是否会有诈?”
“有两种可能,一是确实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勇叔找到了机会逃跑,可最终还是被他们所发现,地上的这些痕迹也能说明。”吕布冷着脸,眸光微凝道:“第二,则是到了他们觉得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就不怕有人发现踪迹。而在这一路上,勇叔定不安分,这时遭到毒打,也不是不可能。”
皱眉想了想,便又接着道:“第三种,就如程兄所述,这就是个圈套,等着我钻进去。”
“那现在什么办?”程颐点了点头,心中充满惊叹。吕布这才多大年纪,竟能做出如此分析,若是等他长大一些,那岂不是更加厉害?
观察了一下左右,吕布低声提醒道:“若是圈套,在这附近,必有人监视,你们别乱看,会打草惊蛇。”
程颐收回目光,讪讪的笑了笑,尴尬道:“公子教训的是。”
“他们设圈套,我们不能钻。”吕布眯起眼睛,朝着远处眺望:“在进村之前,刚看过地图。西北十里外,就是副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