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联想后,匈奴骑兵的出现,就绝对不再单纯。而且那天的傍晚,匈奴的突然夜袭,也绝对不会简单。
沉思中的吕布,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小正妻,正偷偷的瞄着自己,神情也越来越紧张,粉嫩的小嘴嘟起来,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可还没等任月的“委屈”爆发,城外的铁骑隆隆声却先爆发了。
吕布猛然抬头,望向了县城外,露出些许担忧。
面对数千的匈奴骑兵,仅靠眼下的这些兵力,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住。等他们突破封锁,县城正面的大军,就变成两面受敌。到了那个时候,要么伺机突围,要么全军覆没。
吕布想了想,便已有决定。县城不能久留,但也难逃出去。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藏在大军中,让高义率兵突围,才会有一线生机。
“小月,我们走!”
拉着任月的手,就向塔楼跑去,趁着高义还未出击,要先将他说服才行。不然等他陷入敌阵,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当吕布来到塔楼时,高义正在观察战局,脸上带着浓浓忧愁,战况恐怕极其不妙。
“高叔父。”
高义回头看去,眉头又是一蹙:“贤侄,你快回去城中,此地不宜久留。”
“这里不宜留,城中就安全?”吕布摇了摇头,朝着城外看去:“高叔父,以布之略见,现在败局已定,凭这些刀盾兵,仅能抵挡一时,军阵终会被破。”
“哦?”高义神色惊异,打量吕布一眼:“贤侄亦懂兵法?那以贤侄之见,如今该当如何?”
吕布闻言,眸光瞬凝,沉声说道:“突围!”
高义随即沉默,却又无奈叹息:“话虽是如此,可军令如山,义怎能独走。”
吕布眉头微皱,若是高义不走,那他也走不掉。等匈奴冲进来,两军战成一团,就很难突围了。
沉吟了片刻,吕布又劝道:“若是现在不突围,必定会全军覆没。如果臧昱善战,必会寻机突围,而非坐以待毙。”
“可是主将未走,我又怎能离去?”高义摇头,目光坚定:“贤侄无需多言,我会派人护送你等,但我不能擅离职守。”
“高叔父,有句话可曾听过?”看到高义依然固执,吕布便有些急切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明知是死,是无意义的死,还愚昧的送死?那不是忠,那只是蠢。”
吕布话音一落,高义瞬间转头,眼中厉芒闪烁:“你这小小幼童,怎有这般想法?”
“布虽年幼,却不无知。”吕布心中一凛,似乎表现太过,确实不像孩童。可为了劝服高义,也顾不了太多了,毕竟性命更重要。
沉默了片刻,高义转头道:“你们怎么说?”
在高义的身边,站着几名侍卫,听到问话之后,便抱拳朗声道:“但凭将军决策!”
“好!。”高义赤手一挥,劈断塔楼横梁:“牺牲我许多将士,某早对臧昱不满。不能因他的错误,妄送儿郎的性命。”
看到高义决心突围,吕布心中顿时欣喜。可随即又愁眉不展,这边已经决定突围,可父亲那边怎么办?若臧昱昏庸至极,不知道领兵突围,那父亲岂不危险?
似是察觉吕布所忧,高义便低声劝慰道:“无需担忧子谦,他若发现不对,自会领兵退走。而且子谦部,尽皆是骑兵,若真心要走,无人拦得住。”
“那我们即刻突围,可是在突围之后,又该退向哪里呢?”吕布知道要突围,却不知应该去哪。边境的军事布防,吕布也无法知道。
高义闻言,随即笑道:“这才像个孩子,刚才你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