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和煦而温暖,驱散了阴霾和低迷,带来了光明与希望。
连夜行军的臧昱部,所有将士精疲力竭,遥望远处的光禄城,放松了紧绷的心弦。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陈远面带笑容,心情很是愉悦。正是因为自己的劝谏,才会安全的抵达这里。若是真的前往五源县,恐怕又会有一场鏖战。
“是啊,等稒阳大营的援军抵达,我们就能立刻反攻回去,让那些草原蛮子,尝尝我们的厉害。”臧昱眯着眼睛,语中豪情激扬,手中马鞭挥舞:“将士们,大家再坚持一下,光禄城就在眼前,马上就可以休息。”
话音一落,士气大涨,神情萎靡的将士,激动的高声喝彩。
大军启动,一鼓作气,奔向了光禄城。
可随着不断靠近,一股肃杀的气息,从城中弥漫而出。
渐渐的,大军行进的速度,也开始减缓下来。
“停!”臧昱目光惊疑,注视着光禄城,脸上阴云浮现。
“城头怎么没有守军?”
令狐培眉头紧蹙,眼中闪烁着寒光:“不对,有喊杀声,怎么可能?”
随着令狐培的话,顿时引起了骚乱,军心开始浮动,议论之声迭起。
凝望着城墙,陈远却笑道:“何须惊讶,清晨换岗,没什么的。职守的军士,一会就出来。”
“轮值换岗时,会全员撤走?你这是什么道理?”令狐培冷目一凝,眼中充满了愤慨:“那远处的喊杀声,你又要如何解释?”
“我说令狐将军,这你都不知道?”陈远失笑摇头,指着前方说道:“不过是清晨练兵,难道你令狐将军,从来不练兵的吗?”
“你满口胡言。”令狐培眼中喷火,转头看向臧昱:“臧将军,此子胸无点墨,他的话不可信。这光禄城必生变故,我等还需谨慎行事。”
“呔,你说谁胸无点墨,你……”
“说的就是你,饭桶!”此时的令狐培,已经忍无可忍,指着陈远大骂:“你至今为止,有出过良策?现在将士疲惫,如何应对变故?”
“你……真是有辱斯文,你出身于世家,怎能如此粗鄙。”陈远面红耳赤,愤怒的反驳道:“某不屑与你为伍。”
“我就算有辱斯文,也比斯文败类强。”令狐培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了鄙夷:“如此粗鄙?我鄙视你!某岂能与奸猾同类,视将士性命如儿戏。。”
“你们都闭嘴!”
臧昱怒喝一声,便对令狐培道:“派出探马,查清原由,全军待命。”
“喏!”令狐培抱拳应诺,随即转身离去。不过片刻,便有十数骑,前往光禄城。
臧昱左右探望,眼中露出疑惑:“郝阳在何处?”
“卑职不知,从昨夜前来光禄城,某就不曾见到过他。”陈远顿了顿,面露嘲讽道:“莫不是他私自逃往了五源县?”
“休要乱讲。”
臧昱面色一沉,正要严肃警告,便见光禄城门,在轰鸣中洞开,涌出无数兵将。
“出了什么事?”
极目望去,顿感不妙,臧昱握紧腰刀,随即大声喝道:“全员戒备。”
这个时候,令狐培策马走来,望着远处惊疑道:“将军,你看那副车驾,是不是凌特使?”
“是他。”臧昱点了点头,心中躁动不安。
十数骑探马飞速赶回,各个显露惊慌之色:“将军,大批的骑兵,全都是骑兵。”
“什么骑兵?”臧昱瞳孔一缩,头上虚汗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