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在吕良、高义率军冲锋,佯追撤退的鲜卑大军时,却看到西城门忽然洞开,涌出了如潮的大汉将士。
“怎么回事?”
瞪着臧昱大旗,高义神色惊骇,顿时一声虎吼:“快去,派人阻止他们。”
“来不及了!”
一骑策马奔来,吕良急声说道:“为今之计,只能拼了。若是不能吓退鲜卑,我们必定全军覆没。”
看着臧昱部横插而来,将鲜卑骑兵断成两截,高义便愤怒的大骂道:“究竟是谁如此昏庸,看不出后军中空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立刻冲杀过去,与臧将军汇合,再图引兵突围。”吕良目光一沉,随即驭马急冲,速度瞬间提升。
高义闻言,咬牙吼道:“听我号令,全军冲锋!”
“杀!”
呐喊冲霄,威声赫赫,数千骑兵,引马狂奔。
腾腾轰鸣声,震动着大地,飞尘扬起,遮天蔽日。
在大军的后方,罗峰眉头微皱,朝着前方看去,口中轻轻喃呢:“在搞什么?只是疑兵诈敌,为何冲这么快?若是敌人返回来,岂不是要被缠住?”
正说话间,便见一名小校,快马冲了过来:“罗校尉,出事了。臧将军率部出城,横插向鲜卑中段。”
“你说什么?”罗峰双目一瞪,随即扬起长枪:“全都给我跟上。”
“喏!”周围将士,齐声应诺,大军随即加速,直奔前方追去。
入目之处,前军已然交锋,双方杀声不绝。
鲜卑中军,更是乱作一团,两军互相穿插,无数鲜卑骑兵,被臧昱部截停。
铁骑纵横,左冲右突。步卒悍勇,举刀搏命。
杀声震响,血气冲霄。刀光霍霍,枪影重重。马鸣嘶嘶,蹄踏阵阵。
五源县城楼上,陈远面色铁青,凌显心中发颤。
遥望远处大军,竟然真是疑兵。而臧昱率兵冲阵,无疑会导致败露。
一阵脚步声传来,李敢看到两人时,张口便愤声大骂:“无能至极,昏庸至极。连累无数将士,牺牲万千性命。上面责怪下来,你们如何交代?”
凌显皱了皱眉,便愤声辩解道:“某不识军事,你们却懂得,为何不阻拦?那援军有何意图,我们又如何知晓?”
“强词夺理!”李敢怒声道。
“他们不曾传信,是要诈退鲜卑,还是诈出我们?你看,那‘吕’字大旗,那‘高’字大旗,分明是吕良和高义,他们早与匈奴私通,便是与鲜卑有染,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凌显混淆是非,李敢便怒声大喝道:“简直不可理喻。”
话音一落,便冲下了城楼,隐约听到呼声:“王校尉,你掩护百姓撤退,我带兵前往救援。”
“哼,自己无能,还敢乱咬。”凌显话音一落,便对左右说道:“我们要快些走,还有那些财物,绝对不能落下,免得便宜鲜卑。”
“喏!”厉风答应一声,便快步离去。
城下乱军之中,臧昱已有察觉,酣战了好一会,却不见援兵杀到。
“情况不对,立刻撤退。”
臧昱抖手一摆,逼退数名敌骑,便想原路返回。
便在这时,鲜卑悍骑猛然杀到,一柄长戈凶力划来。
“将军小心!”
伴随一声怒吼,郝阳快马冲至,横在臧昱身后:“将军快走,末将掩护。”
“走!”臧昱看了一眼,便向阵外冲去。